众人大奇,在听其陈述后,纷纷大赞。刘备当场调两千军士交予霍峻,凑成五千火速开拔安陆,拒城固守,派张飞、赵云各率五千军士,隐藏于安陆西门,遮掩踪迹。
翌日,张苞回府拜别母亲夏侯夫人,又与居于府中的夏侯衡、夏侯霸二人闲聊一番,便立即归营。
“唉……这孩儿啊……虚岁不满十七啊……”夏侯夫人泪眼婆娑,上次丈夫儿子孤军深入,自己已经担惊受怕、彻夜难眠,如今好不容易有点安定日子,可自己丈夫、儿子又要出征,不由悲从心来。
夏侯渊年岁小曹操近五岁,曹操今载已经五十有三,故夏侯渊亦有四十八,十五得夏侯衡,十八得夏侯霸。夏侯夫人年岁与夏侯霸相间,十五生张苞,如今亦不到三十,受昔日夏侯渊夫人教导之故,与张飞举案齐眉,深受张飞敬重,待人和善,持家有道,不然也难以支持张苞建张氏浮屠。
“青雉,父亲来攻!定能建树,届时我求父亲保苞儿性命即可!”夏侯衡安慰道。这些时日,张飞本欲将夏侯衡、夏侯霸二人与曹纯等人看管,但奈何不住枕边风,在征得刘备同意后,便将之接入府中,不允出门半步。
“呜呜……大兄,曹伯父为何要一路追杀我等啊!我们何错啊!”夏侯夫人脸色苍白质问起来,“苞儿命苦,年年奔波,从未有过安定日子……绍儿亦是在新野安顿几年,又迁徙千里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”夏侯衡心疼这位少时离家的从妹,只感觉其已经完全站在张飞的立场,心中虽然气愤,但还是耐心说道:“军国大事,青雉不要牵挂!宽心,假若刘备兵败,吾定保苞儿、绍儿和大妹性命!”
“哼!大伯若败,夫君定然不会独活,我等亦随之而去!大兄勿要多言!”夏侯夫人闻言,脸色一肃,“且以军师之能,诸位叔伯之勇,再有我儿之智,叔父是否能赢尚且两说,大兄、二哥不就是苞儿请来的么!”
“好啦!大兄,青雉,勿要争执!”夏侯霸见状连忙相劝。多日来,夏侯衡总想劝夏侯夫人私放自己,甚至起过劫持张飞妻女的念头,但奈何府中有张苞精心训练的家将以及夏侯霸反对,只好不了了之。
“青雉,翼德可曾言,何时放我等离去?”夏侯霸又小心问道。
“这个妹妹不知,不过曾听苞儿提及,大致在岁末年初吧!”夏侯夫人想了想道,“伯父应当打不下江夏,二位兄长暂且住些时日,亦不要胡思乱想!妹妹疲累,暂且告退,午膳我会安排送来!”
夏侯夫人施礼离去,留下夏侯二人面面相觑。
“唉……二弟,青雉有如此信心,恐非好事啊!怕是丞相那处出了问题……”夏侯衡从夏侯夫人神色言辞间看出其虽有忧愁之色,却全无恐惧之意,顿时心知曹军战事不顺,心中顿时抑郁不已。
“好了,大兄!既来之则安之!我等如今等若被囚,全赖青雉有此些许自由,更无性命之忧,以弟之见,刘备所图甚大,你我皆是棋子,宛如货物……”
夏侯霸亦长叹一声,两人相顾无言。
夏口,校场,张苞领五百骑迎风而立,静待刘备检阅。自当阳夺回曹操两千军马后,刘备本欲建一千骑兵,可奈何江汉一带熟马者实在太少,操纵娴熟者更加稀少,是故最终只凑齐八百骑兵,均是一人两骑。
为使得刘备有机动兵力,张苞只取了五百骑兵,主要是参与当阳之战的老卒,刘备心情激荡之下,直接赐名“浮屠军”!
张飞亦欲加入骑兵,但孔明拒之,上次乃不知张苞本事如何,才令张飞、赵云加以照看。可如今大战,二人战力那是顶尖,孔明自然需要其发挥最大优势。
“兴国,此去福祸难料,不过以汝之本事,自然无碍!不过,一切以安危为重,事不可为,即可南归!”孔明语重心长道。
“劳烦军师挂念!论敌后作战,无人及我!”张苞自信道。安陆之战,有军师直接指挥,既已安排妥当,静待夏侯渊入彀即可,自己发挥余地有限,不若趁机奔袭襄阳编县等地,烧毁府库钱粮,釜底抽薪,直接断掉曹操南下野望!而经过谋划,大事有望!
“苞儿,记住!性命优先!”刘备拍拍张苞肩膀,沉声道。
“大伯,放心!此战定然搅他個天翻地覆!”张苞郑重道,“另外,苞儿有一言,请伯父采纳,吾恐来不及时归来!”
“哦?苞儿道来!”刘备好奇道,孔明亦闻言看来。
“伯父,军师,侧耳来!”张苞环顾四周,上前两步,来到二人耳前,悄声道:“曹操周瑜赤壁对峙,而周瑜施计已深,恐月内即将发动,一动而牵全局!望大伯、军师早做打算!假若曹操大败,吾便按照军师所托,与曹操暗中交换徐先生和大姐、二姐归来!届时军师接我消息即可!”
“周瑜之计?”刘备若有所思。
“兴国,吾自有安排!”孔明笑道。
“如此,苞出征!”张苞心中开怀,既然军师有安排,自然无忧。
话毕,张苞来到校场台前,抽出佩剑,大声道:“浮屠军,出击!”
“浮屠军,保家卫国,九死无悔,十死无生!”张苞怒吼。
“浮屠军,保家卫国,九死无悔,十死无生!”关兴、刘封各领左右曲大吼,声势震天。对,此战!皆为刘关张三兄弟子侄领军!这年刘封十八,张苞十六、关兴十五!
“咚咚!咚咚!咚咚!”震天鼓声响起,宛如捷报乐章,振奋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