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、是!”胖刘县令点头如蒜。
“还有这羊肉?怕不是羊羔吧?在许昌时,吾每日随我伯入宫吃酒,那羊肉的滋味,妙不可言啊!差评!”曹苞一脸回味,看的胖刘县令心驰神往。
“是,是,是!随县小地,哪能与许昌相比!”胖刘县令连忙道,“随县本地无羊,只能以半岁羊烧制而成,没成想曹公子竟然能吃出!小县佩服!佩服!”
“对了,还有这牛肉,味道不对!不是现宰,当是存放一日有余,对否?差评!”曹苞又夹起一块牛肉,尝了一口,便呸呸吐出。
“啊!公子勿怪!实在是牛太过珍贵!这牛乃今日上午摔死之牛,小县不知贵客傍晚来临,只好临时命人烹制!”刘县令一边擦汗、一边解释道。
“咦?刘县令为何这般热气腾腾?”曹苞忽然取出一把剔骨短刀,兴致高昂地走到刘县令近前,掇手掇脚的将短刀放在刘县令面门上,开心道:“不若,本公子帮您去去火如何?”
“啊……”感受着短刀上的冰冷,刘先令冷汗直冒,吞吞吐吐道:“公子饶命,公子饶命啊!小县知错!知错!”
“噢,不知刘县令有何错呀?”曹苞笑脸熠熠。
“小……小县不该,不该阻拦公子入城……”刘县令欲哭无泪。
心道: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,按照荆州刺史、章陵太守李立的命令巡视街道罢了,哪知从南边不知从何而来一曲骑兵,肆无忌惮冲入随县南门,在自己终于鼓起勇气拦住骑兵去路查探一番时,便被眼前这曹家公子一脚踢翻在地。
当自己准备跪地投降时,这曹家公子又甩出三支金光闪闪的令牌。自己慌忙捡起来一看,吓得半死——只见三支令牌赫然写着:
大汉丞相府参军、虎豹骑督、高陵亭侯——曹纯!
大汉典军校尉、都护将军——夏侯渊!
大汉领军校尉——夏侯霸!
“哼!算汝识相!起身吧!”曹苞收起短刀,大大咧咧坐会原位。
“谢……谢公子不杀之恩!”刘县令慌忙作揖感谢道。
“算了!刘稚,尔好歹大汉宗亲,何必与阿谀奉承!”曹苞冷笑道,“刘稚,汝乃昔日车骑将军、光禄勋、逯乡侯刘宽门人后生,昔日益州刺史刘僬之孙,堂堂皇室血脉,怎能与我这腌臜之后为伍呢?”
“公子说笑,说笑!当今天下谁人不知,丞相大人才是最尊贵之人!曹公子既是丞相之侄孙,夏侯渊将军、曹纯将军之侄孙,当然亦是贵不可言!小县不过虚度时日,凭随县托生罢了,何谈皇室贵胄哦……”刘稚一脸奉承,而后又自嘲道。
“哈哈!善!大善!”曹苞大喜,端起一杯美酒,道:“吾最喜与识时务知进退之人为友!来,饮此一爵!”
“啊!多谢公子厚赐!”刘稚一听大喜,曹公子竟然视自己为友,立即接过酒樽,一饮而尽,高兴道:“日后公子但凡差遣,小县定然听从!小县受蔡、蒯两家门人排挤,在随县任职六载!唯求公子在丞相面前,为小县美言几句!”
“有何不可!哈哈!”曹苞满口答应,一把撸起刘稚手臂,相邀坐下。
“来,刘兄,日后便是自己人!”待刘稚坐下,立即介绍道:“来,此乃吾兄,夏侯封,夏侯惇将军之从子!此乃吾弟,曹兴!曹仁将军之从子!”
“啊!见过二位公子,小县眼拙,未曾认出二人贵胄!”刘稚慌忙一礼,请罪道。
“噗嗤!噗嗤!哈哈!”
哪知曹兴公子竟然噗嗤大笑,弄的刘稚不明所以,不知所措,到底何处出错。
“混账,竟如此无礼,快!给刘兄赔个不是!”曹苞一巴掌拍在曹兴背上,呵斥道。
“啊!兄长,我不!哼!”曹兴转脸而去,不理刘稚。
“哎呀,刘兄,小弟无状,原谅则個!”曹苞拱手致歉道。
“岂敢,岂敢!皆乃小县罪过!曹公子勿怪才是!”刘稚受宠若惊。
“那成,此事揭过!”曹苞神色满意,又难为情道:“刘兄,小弟有一不情之请!不知刘兄可否帮小弟一件小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