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区区三百里,以我虎豹骑之威,无足挂齿!昔日吾随伯父北击草原,日行两百里,破草原乌桓数十万大军!此乃壮哉!”张苞豪言道。
“啊!难怪公子以弱冠之龄便可统帅如此多精骑!”刘稚一面赞叹,一面擦汗,咬牙道:“既如此,小县愿随公子赴襄阳!”
“哈哈!大善!刘兄宽心,只要我等安然抵达襄阳,定然不会忘却汝之领路之功,吾届时定向丞相为汝请功!”张苞笑道。
“哈哈!”刘封、关兴亦哈哈大笑。
“呵呵”刘稚不明所以,亦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走!开拔!”张苞下令,随即开始开拔。
“踏踏!踏踏!”矫健的马蹄踩在县城的青石街道上,发出清脆而又激烈的乐章。
“哇!好雄壮的骑兵!”
“快闪开!”
“让开!”
“躲起来!”
骑兵快速通过随县北门,轰然向西北方向而去,引得随县百姓纷纷瞩目,有人赞叹,有人惊慌,更多的确实欣喜,然后回家向诸天神仙祖宗致谢,感谢曹操骑兵已走,不会祸害自家。
“兄长,此去何地?”奔驰中,关兴问道。
“哈哈!自是襄阳大仓!”张苞笑道,而后忽然来了兴致,诗意大发: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。沙场秋点兵。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。且看今朝,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!”
“虎!虎!虎!”身边众骑闻声,立即高喊!
“虎、虎!虎!”刘稚受此影响,亦接连高呼,心中不停赞道:“曹公子不愧为丞相子侄,竟有如此文采!公子麾下如此精锐,不愧是名震天下虎豹骑!”至此,对张苞身份深信不疑。
时间如流水而逝,事情不会因个人改变。张苞三日奔赴襄阳期间,赤壁战场,周瑜与曹操互有征战,各有损伤,继续对峙,而在曹操所得军情中,周瑜愈发骄捍跋扈,对黄盖等老将愈发苛刻,轻则不予理会,重则大骂不已,江东军新生一代将领与老一代将领隔阂欲深。
安陆战场,夏侯渊当夜遭受张飞、赵云、霍峻三路袭营,大败!所幸有于禁、路招等将稳住阵脚,终于迫使张飞三将退去,但亦损失过半,只好回军竟陵,与吕常、李典大军汇合,并报曹操以求援军,方可继续南下。
三天转瞬而至,一路有“曹”字虎豹骑大旗高悬,又有刘稚为证,自然一路无阻,正大光明来之襄阳东郊。
襄阳,刺史府,镇军将军胡修正与荆州刺史李立,坐而论道,商议荆州上下军政大事。
“李公,如今丞相屯军赤壁,与江东大军对峙,不知何日可一扫寰宇啊!”胡修喘着粗气,叹道,“本以为以丞相之大军,定如秋风扫落叶般横扫江东江夏,哪知还有如此情形!夏侯渊率军自竟陵攻江夏,亦无军报传来,不知何时报捷!”
“当然无碍!”李立微笑道,对于丞相实力从无怀疑。其人四十余岁,高额瘦脸,颧骨突出,嘴唇薄弱。只见其嘴唇翻动,道:“志明,丞相定会扫清东南!不过,你我乃丞相所命第一任荆州刺史与荆州镇将,务必要看好这荆襄八百里之地,不能出了差错啊!”
“李公多虑!”胡修不以为意,道:“南阳有丞相数十万大军,襄阳又有吾一万士卒,孰人敢来?孰人敢乱?蔡家、庞家、黄家均已俯首称臣!哈哈!”
“志明不可懈怠!城中,荀攸荀侍郎如今正在城中修养,可不许惊扰了他!”李立无奈道:“汝之性子还是这般急躁粗放,务必细心才是啊!”
“知晓,知晓!”胡修不耐烦,随意应付道。
“对了!昨日章陵有报,似有五百虎豹骑自东而来,可有其事?”李立问道。
“确有此事!”胡修回想一番,确认道:“按丞相令,凡军调动,吾皆由备案!可这虎豹骑乃丞相亲军,只有其告知我等,我等哪能追问其行踪!不过,沿途有随县、章陵两地和诸多关卡查看,其文书令牌皆对,听闻为首乃曹氏子弟,不知李公可曾听闻?”
“噢,何人?”李立来了兴趣。换句话说,是谁都对曹氏子弟敢兴趣!
“曹苞!自称丞相子侄,与曹纯、夏侯渊两位将军关系极为密切!为此,随县县令刘稚亲自侍奉左右,正往襄阳而来,大致今日可至,吾已安排接待,便不劳李公费心啦!”胡修眼神一撇,心道:“老东西,这可是接近曹氏子弟的大好时机,怎能让汝插手!”
“噢?既然是军中来将,自然由志明处置!”李立闻言失笑,提起茶杯,以示送客。
“哈哈!吾正无事,欲稍后东郊观之,毕竟曹氏子弟众多,吾亦不知来者到底何人,不过其乃虎豹骑出身,自然是曹氏嫡系!李公,末将告辞!!”
“嗯,老夫疲惫,欲小憩,便不送志明!”李立回礼。
“曹苞,曹氏子弟?为何从未闻其名呢?”李立疑惑,自己与胡修二人未曾至许昌任职,对于许昌和陈留曹氏子弟着实了解不多。
“对了,荀攸荀议郎便在城中静养,吾不若取探望一番,顺便打探消息……”李立若有所思,念及此处,立即道:“来人,备马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