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有才看了一眼，随即缩回了头，表情复杂。

那照片上的男的，顶着个爆炸头，四肢瘦得能当烧火棍了，能跟玉树临风的自己一样？

半晌，周牧野按灭了手机。

“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，你们也知道，这行干久了，总有点奇奇怪怪的毛病，比如我，记不太住客人的长相，当然，绝大多数都是一锤子买卖……”

“昨天上午，我在你这里买了个998的水晶球。”徐有才提示到。

周牧野眨了眨眼睛。

“原来是金主顾客啊……那你这次来是，等等，让我猜猜，不会是我的占卜灵验了吧……”

项青玉表示了肯定。

周牧野表情逐渐怪异：“你们……真的没有拿我消遣？”

“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占卜灵验吧。”项青玉皱起眉头。

“哈哈，怎么会呢……哎你们……”

项青玉转身快走两步，把占卜小屋的门关上，扭动了把手上的牌子，使其从“营业中”变成了“休息中”。

屋内相当昏暗，她并不担心有人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况。

“你们要干什么，我没有钱！”周牧野惊恐地退后一步。

“现在我问你答，你真实的占卜准确率。”

“百分之二十。”

“好，你再给我占卜一件事。”

“一次五十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，我听信了你的占卜，遭遇了很大的危险？”徐有才表情沉痛。

他现在兜里还剩不到一百块钱，实在是没钱给占卜师了。

况且，他在擦拭水晶球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标价。

150/个。

他花了998。

就附赠一次占卜是不是有点太少了？

项青玉抖了抖手中的铁棍：“没钱。”

“一次五十。”周牧野闭上眼睛，一副头可断血可流钱一分不能少的姿态。

徐有才沉吟道：“也不知道如果让监管部门知道，一枚水晶球售价998的话——”

周牧野蓦地睁开眼睛。

“免费。”她小声回答。

“成交。”项青玉再次主动拉起她的手握了握。

再次擦拭水晶球，点燃木质香调的蜡烛。

“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是正确的选择？”徐有才问道。

周牧野闭上眼睛，重复问题。

一分钟后，她睁开眼睛，扭动水晶球，给两人看里面模糊的画面。

方形的大厅前方是四周有着护栏的高台，十几个椅子零散地摆在下面。

卫从白父亲开的格斗馆？

这也能算是正确的选择？

看到徐有才表情转变，周牧野忙解释道：

“别急嘛，一般这种预测都有好几个答案。”

很快，水晶球内出现了一团迷雾，迷雾散去，第二个答案显现。

一张单人电脑桌，和床之间狭窄的过道，地上还摆着一份还剩了点的炒粉。

“我家……”徐有才向项青玉解释道。

接着，第三个画面显现。

众多平房拱立的四层建筑，地面上偶有零件残留，一层右侧的某个房间里发出不算明亮的光。

汽修厂？

徐有才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