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持续安静，沉默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十分难受。

齐思远交代的情况注定得不到解答，哪怕是郑耀先这种王牌特工，让他伪装成戴笠，并且让人看不出破绽，这都是不可能的事。

所以到底是谁？

带走曾墨怡的那个家伙，他的手段和能力，简直让人感到害怕。

此事基本已经超出了常理，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。

最让人无奈的是曾墨怡已经消失，不知去往何处，唯一的知情人是齐思远，除此之外，再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。

有这样的前提在，围绕齐思远展开的审讯，貌似成了一个死局。

“也许，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证明你说的这些情况。”

沉默许久，戴笠开口打破了沉默。

他抬起脑袋，冰冷的目光看向前方，眸中闪动着阴险的光彩。

齐思远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沫，虽然不清楚他想干什么，可却感到一股由衷的惧怕。

郑耀先、宋子义等人也各怀心思，当他们还在猜测戴笠的用意，对方就已经开始了行动。

“带来吧。”

戴笠低沉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，随着他话音落下，郑耀先心腹之一的赵简之，立刻押着十几个人走了过来。

这些人都是齐思远的手下，是他行动处队的人。

因为昨晚的事情，他们遭受了无妄之灾，经由赵简之审讯，此刻无不是饱受摧残的模样。

“跪下！”

伤痕累累的十来个人来到了戴笠面前，在赵简之的叫骂声中，他们虚弱无力的跪倒在地，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，战战兢兢，吓得不敢抬头。

“告诉我，你们队长说的情况是真的吗？”

戴笠平静下来，半张脸阴沉在阴影之中，开口面向离着他最近的人。

对方喉结疯狂滚动，不敢不答。

“昨，昨晚确实有一个似戴座的人来提走曾墨怡，我们，我们不知真假，所以........”

砰！

他话还没说完，戴笠面色一沉，掏枪、射击，一气呵成。

枪声响起，细长的子弹贯穿了那人的脑袋，红白之物飞溅而出，在他额头留下了一个硕大的血洞。

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，身体软绵绵的向后倒去，脸的惊恐彻底的凝固住了。

在场众人见到的戴笠的举动，无不皱起眉头，感到了几分不安。

戴笠却浑然未觉，杀了一人后，冰冷的目光转移到另外一人身。

“你来说。”

“我不知道，戴座，我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
砰！

戴笠皱起眉头，抬手又是一枪，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复。

接着是第三个人，此刻已经吓尿裤子，正跪在地不断磕头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“戴座，和我无关，和我无关啊戴座！”

“是，是齐队长！我们都是听他命令，昨夜也的确是他跟着假扮戴座的人出去了，后来的事，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！”

七八个行动队的人彻底的绝望了，在死亡面前，他们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齐思远身。

从他们口中，戴笠至少确认了两点。

一是昨天晚确实有人假扮自己！

二是假扮自己的那个王八蛋手段高超，齐思远的行动大队，居然没有任何一人察觉到异常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