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袖和缨珠互相看了一眼,退出了寝宫,临时还不忘关上了门。
寝宫里,景雾再次翻来佛经,一脸凝重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……
御书房
一身简易龙袍的禹和帝坐在玉案前,处理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,新帝上位,他还有许多需要学习,一般他都会在御书房里度过。
“陛下,喝点养神茶吧。”一旁察言观色的赦庆看禹和帝眼底下青黑一片,适时递上一杯茶。
“放那吧。”禹和帝头也不抬说道。
赦庆叹了口气,把养神茶放在玉案上,禹和帝道了句:“朕一会儿就喝。”
“哎!”赦庆听到眼神发亮,他就怕禹和帝不喝,那样他也没办法。
禹和帝拿过一本又一本的奏折,朱笔一滑而过,再重重的放下,赦庆看的心惊肉跳。
“啪——”
一本奏折掉到了地上,赦庆连忙上前拾起,还没抬头,禹和帝饱含怒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冥顽不化,满朝大臣的奏折居然大同小异。”
禹和帝看着一本本奏折,怒气直冲上而来,一挥而下,满桌的奏折掉落,赦庆还未起身,一本本奏折就打在他身上,泛起一阵疼痛,他没敢喊疼,只是低着头默默承受。
赦庆看禹和帝怒气未消,也顾不得上去捡奏折,只上前为禹和帝拍背,劝道:“陛下,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见识,气多了伤身,依奴才看他们不过是不想得罪某些人罢了。”
赦庆说的某些人禹和帝也明白,不过是以张瑞为首的人,这张瑞自以为有了从龙之功,行事隐隐有些自傲,就连家中子弟也在众多贵族中以他们为首。
“赦庆,你说朕是不是给张瑞太多恩赏了,以至于他都……”禹和帝拧了拧眉心,叹了口气。
“陛下,你何必这么想,张大人虽然如今变了,但当初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,你不要责怪自己,只能说是权势的诱惑太大了吧。”
赦庆端过桌上冷掉的养神茶,示意一旁的小太监端下去,然后才开始一一捡起地上的奏折。
禹和帝想到赦庆说的这个权势二字,嘴中默念。
大皇兄为了权势,不顾亲情,兵戎相见。
而如今张瑞也变了,都变了。
禹和帝拾起御笔,轻轻沾了蘸墨色,心情平和的批奏。
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铁环打在身上发出叮叮当当声,禹和帝抬起头看向来人,原来是宫中侍卫统领孟达。
原先的侍卫统领被换了,经过一次大清洗,宫中侍卫上上下下都换成了君域的人,而孟达是其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