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是还想筑基,有些东西也得了解一二。”
“师弟省得了。
只是还做不到向师兄一样清心寡欲,
只得时不时到你这蹭蹭仙气,淡淡心气,搞一搞茶水。”
赵柱撂下茶杯,
“不过师弟今天来还真是有个小事,想求师兄一番。”
说罢,面色一正,站直一礼,
“还望师兄教我。”
“这般郑重,怕不是一般小事罢?你也不怕我受不受得起你这大礼?”
“我知师兄最不愿烦事沾身,只是我本一农家子出身,
宗门内也是与师兄最为亲厚,师兄对我多有提点指教之恩,师兄于我,如兄如师亦如父,待我不薄……”
“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多了个好大儿,
行了,说事吧。”易亭楼一眼看破了他。
“哈哈,瞅我这惫懒脾气。
其实也没甚么大事,只是想请师兄帮我改个名号。
以前吧,还没怎么在意,如今怎么说也炼气中期了,再老是被同门这般的叫着,总觉着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柱子你变了。”
“师兄你别这么瞅我,我不是说你,只是宗门内其他师兄弟这般喊我,总觉得像在喊"二愣子"、"狗子"这般。
师弟倒也不是那般看重面皮之人,只是被他们这般言语戏耍,我心气不顺。
虽然万事修为为先,我也明白,可要说以此为鉴、厚积薄发、留待日后一飞冲天、再叫他们好看之类的,那不是我。
师弟我性子是有仇不隔夜,可这等事又算不上什么愁怨,如今我修为又不如他们,只得徒自心气不畅。
故而,想请师兄,与我改易名号。”
听赵柱说了半天,易亭楼再度给自己甄了杯茶,慢慢品着。
“师弟,你可知修仙者不似凡人,名号不可轻易改制。
有些名号不是自己命格可以压得住的,
往往修士自己都不晓得会在何时受名号反噬。”
前世易亭楼曾听闻有位修士,突破元婴后,以“长青”为号,自命“长青真君”。
而后不满三十载,便命陨于一座遗迹洞府。
也正是想到这些,易亭楼才有此一言。
“那简单平凡一点不就是了。
像什么赵亭楼、赵亭台的不也挺好。”
易亭楼嘴角一抽。
“再如何,你也不用模仿别人吧。
修士都是不同的单独个体,
对那一丝丝可能的莫测神秘,还是有些敬畏的为好。”
“那还请师兄费费心,
大不了待师兄日后筑基,可以……之后,
我再请师兄"喝茶"如何?”
“那我可谢谢你嘞!”
白了他一眼,易亭楼没好气道,显然听明白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。
赵柱接过茶壶,见易亭楼杯里尚七分满,便自甄了一杯,
悠哉悠哉全当没看见易亭楼那大大的白眼。
“师兄帮我琢磨琢磨吧,万一你想的还不如我这柱子之名,我还看不上呢。”
赵柱打趣道,显然也是也是为了打消易亭楼顾虑。
“不论师兄想到何等名号,我采用与否,皆不沾师兄因果。”
见赵柱又如此言语,易亭楼想了想也只好一声“罢了”。
思索了一会儿。
“修士名号关乎自身,你原名有柱。
柱乃木者,横陈之梁,建梁之承,可定可撑。
然而你是金水土三种灵根,五行不属木,或有不妥。
不如改名为铸,音同柱,或许你还压得住。
你本修行金行功法《砺金决》,此“铸”能够暗合金意。
而铸者,以金为寿,又有累寿之愿。
如此,不知你可愿?”易亭楼悠悠言道。
“哈哈,好,这个好,暗合金意,累寿之愿。哈哈哈,我听师兄的,就是这个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