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急跳墙。
兔子被逼急也咬人。
住在宫中,深居简出的太皇,在手中权利越来越小的情况下,终于坐不住了。
从前牢牢掌握在麾下的勋贵,至少一多半都向新帝投诚。
培养,亦或拉拢几个新贵,就至关重要。
不同于文景帝的礼贤下士,一向霸道惯了的太皇,出手第一招就是威胁。
“我的兵,刚从边关回归。”
“他们不懂京都的规矩,无意间触犯一些规矩而已,不至于刑部这么大阵仗吧?”
萧元漪气的牙根都痒痒。
好在。
边关将士没一个孬种。
即便被戴夹板,照样不屈服,更不会求饶。
“萧候!别跟他们说软话!”
“大不了判死我!”
“脑袋掉了,不过碗大的疤!”
“咱们雁门关出来的,就是这么硬气!”
将士们纷纷咆哮。
生怕萧元漪会向刑部屈服。
刑部侍郎冷笑一声:“武安侯,你的人私藏兵器、甲胄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大炎皇朝,正在由卫所兵制,朝着府兵制转变。
仍是兵农合一,除非特殊情况,否则将领没有私兵,所有士卒的管理、调动权都在中央。
只不过征兵范围,从面向全国农户定期拣选府兵,变成只是军户。
有服役期限,无需世袭,变成军户世袭制度。
可无论是哪种制度…
私藏甲胄,都是重罪。
一甲顶三弩,三甲进地府。
为何山部的八百盾兵,当年在雁门关攻无不克?
凡山部士卒,皆身披双层重甲,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,数百人一起冲锋时,犹如钢铁洪流,能轻而易举的轰碎敌军任何阵型,堪比人形坦克。
由此,就能看出甲胄的重要性。
“私有禁兵器者,处刑一年半。”
“弩一张,罪加二等!”
“一套甲胄,及弩三张,流放三千里!”
“三套甲胄或弩五张,斩立决!”
刑部侍郎念出大炎律法。
看向萧元漪时,心中多出几分邪念:“武安侯,你的府里,有多少甲胄与兵器,不用我说吧?若非我刑部故意袒护,你现在也应该断头台了!”
“你!”
萧元漪轻咬银牙。
她不是不清楚大炎的律法。
可京都这么多权贵,谁家没有点亲兵?哪支队伍没有盔甲与兵器?
不过是禁军、刑部与大理寺都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!没人较真!
偏偏到了她这,刑部就秉公执法。
萧元漪怎能服气?
“要抓,就一起抓,全京都都禁止再出现甲胄。”
“你别人惹不起,偏抓我一人,失去逼我告御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