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守忠一看,心里是万丈火起,“此人胆大包天!污蔑君父!罪不容诛!”
张破厄的手指想弹钢琴一样弹着桌子,“此人定有后台!抓!别让他跑咯!”
“奴婢这就去办!”
“陛下,陛下,贵妃娘娘小产了!”张破厄正坐着生气,黄冕带来的消息,让他立马站了起来,急急赶到林似霰那边。
经过太医的诊治,林似霰的姓名是保住了,不过她眼旁的泪珠儿让张破厄受不了。
问了缘由,太医说是冬日受寒,冰了胎,既是受寒,那就问林似霰房内人的罪,当下打了几个,见她们哭哭啼啼,张破厄心中更是厌恶,全都弄到净房刷尿盆子去。
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,林似霰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,张破厄与她暖语了好一会儿,随即两人漫长的无言,互相靠在一起。
那边的李公公派人速拿了胡裘禄,冠带都给夺了,在午门外跪着,李公公亲自问道,“是谁教你这么说的?”
胡裘禄义正辞严道,“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李公公冷笑道,“你好肥的胆子!猪油蒙了心!若不是万岁爷心善,现在你已被打死了!快说,免得皮肉吃苦!”
见胡裘禄还是不认,李公公就大吼一声,“来人!把这死死棺材瓤子给我带到狱神庙去,让他知道知道!”
李公公随时听着里面的消息,喝着茶叶,日渐西斜,张破厄和林似霰一起用了膳,折回立政殿,夏守忠便把狱神庙里这胡裘禄如何嘴硬的事情,张破厄刚要说些加强度的话,随后想既然他如此有恃无恐,那么想必是有人给他做了保障,尤其在狱神庙里审问,不如给他放到刑部去。
引蛇出洞!
“谁说抓他到狱神庙里来的,送到刑部去。”
张破厄这轻飘飘的一句让夏守忠十分诧异。
陛下这是怎么了?
这个畜生指不定抖落出什么呢!
“陛下这家丑不可外扬啊。”
“什么家丑?”张破厄的眼神看向夏守忠如同刀片,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卑职这就去提人。”夏守忠不亏是久经考验的,要是一般的太监遭遇了这些,说不定就吓得屁滚尿流。
夜气笼罩张破厄的脸,他在想应该怎么钓鱼,老子讲“将欲取之,必先与之”,等胡裘禄背后的人露出马脚,诱敌深入,聚而歼之。
张破厄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,今天晚上天上没有星星,很无聊的天空,很低沉的夜色,宫灯下,还走着一只狸花猫,嘴里叼着一只老鼠。这狸花猫也不吃这老鼠,只是拿来玩,这老鼠跑了,它又叼来,大摇大摆地走。
反复几次,不亦乐乎。
张破厄觉得是不是有点残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