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我上了他们的当了。”金莲立刻叉腰骂骂咧咧。
富春拿出一个玉扳指,“这玉扳指是胡节度的,你便说这孩子是胡节度的不就得了?那胡家为了香火,也不能不要不是?”
金莲被说的心动,反问了一句:“你是什么人?”
富春道:“我是钦差贾翰林家的心腹,这你信了吧?”
金莲看着狗儿,盘算着他的富贵,觉得这件事可以干。
······
胡途眼下是个是非之人,他不请出到底是谁把他的信件偷走的,有可能是穆王爷做的,也有可能是贾雨村一行人做的。
这种举世皆敌的感觉,可真叫人不好,他现在只有一个感受,那就是一定要拉人下水。
于是,他命人抬一个箱子来到了法文宪的府邸,一进门,便有门童道:“我家老爷说了,大人若是要见他,这箱子还请摆在门外,否则他便不可客。”
胡途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法文宪不知胡途的来意,看着他进来,一言不发:胡途道:“眼下我是个是非之人,原不该来,但这事还是非做不可。”
“什么事?”法文宪的眼睛微睁。
“我那箱子里都是不肖子的房契、地契,眼下陛下修建大学,给太上皇修宫殿,正是用钱的时候。这些玩意也能消耗一阵。”
法文宪不解道:“如果给令子定了罪,这些不都是国库里面的?”
胡途道:“这些田契、地契一时也变不出钱来,到时候也是要卖的,不如大人此刻卖了,再以商人捐款的名义报上去,朝廷下了嘉奖,也有大人的一份,就算到时候真查下来,就让那商人说是犬子害怕,提早卖给了他,他并不知情不就是了,横竖和大人无关啊。”
见法文宪不愿发言,胡途便用右手在茶盏里面沾了几下,在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“贾”字。
法文宪见了,脸色一变。
胡途接着道:“朝廷这次的意思很明显了,那就是要倒贾,这平安州和那荣宁二府的关系不浅,这一点不用我说,大人也应该知道,大人到了现在,难道还不知道陛下把你派来是为了什么吗?”
法文宪沉默良久,想起了临行前,张爽关切的面孔,于是问道:“那这和倒贾又能有什么关系?”
胡途道:“这平安州内有个古董行的商人,名叫冷子兴,是荣府有些亲谊,这贾翰林丢车保帅,让冷子兴只交了个徐千出来,现在也只查了个徐千,大人不妨把这些卖给他。”
眼见法文宪思索,胡途拿出一个钥匙,“其实我这次带来的是一个空箱子,这才真是开犬子那箱子的钥匙,交易我可以和那冷子兴做了,大人届时见他一面,把这钥匙给他就是了。”随机告退。
见胡途的背影渐渐远了,消失不见,法文宪才说了一句:“把这箱子给我开了。”
胡途也没有抬走,家里的仆人开了那箱子,还不免要学法文宪的话纷纷冷笑道:“还想算计我们家老爷。”
门外几个穿着便衣的路人看了这情况,交头接耳,有的留在原地,有的则是一路去石彦端所在的院子,汇报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