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来则问道:“那柳老看,咱们是筹多少银子?”
柳谷思索了一会儿,“我拿三十万两,咱们凑个一百万两,也不说是给朝廷的,就是拿来给万岁爷修宫殿的,到时候这帮人想动咱们,万岁爷还得念咱们的旧情不是?”
“有理,有理。”马来则等人都表示认同,随后各自说了份额,凑了一百万两出来,上供自然不能上银票,还是得上现钱,这一百万两的现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,当下,各人可是有得忙的。
······
张破厄听说冷子兴捐钱的消息,也是吃了一惊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他也是措手不及,只好中断了他打算诱骗穆王爷的计划。
人家捐的款,那都得到国库里面去的,天大的好事,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这个时候能怎么办?
凉办。
但是他在这里可是有风险的,众妙帝是怎么样被退位了的事情,可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,他的手段算软的了,真有厉害的,当天继位,当夜他就德喝毒酒。
怎么办呢?
To be, or is the question.
张破厄思考着哈姆雷特的问题。
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用兵,不可以不慎重,不可以不思考,而且,他必须做出决定。
这种情况就像是“赌“,这个“赌”字很不好听,可又找不出一个更恰切的字来代替它,就是这么一回事,“啪”的一下,押上去!正是因为如此,事情临到了面前,又禁不住心扑扑地跳。
张破厄心跳的什么呢?
当石彦端请示张破厄的时候,张破厄突然问道:“你昨天有过手活吗?”
石彦端一惊,手活在佛教里面的说法又叫做“非法取经”,随机老老实实答道:“有时候。”他也不缺女人,但是到了平安州,为了怕泄露秘密,他是没嫖过的。
“是前天,还是五天前。”
“这不过是消遣而已。”
石彦端能说什么呢,低着头不敢看张破厄,张破厄却突然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个吗?”见他摇头:“我的意思也就是说,人这一生最重要的还是要依靠自个儿。”
张破厄吟诵道:“练得身形似鹤形,千株松下两函经。我来问道无余说,云在青天水在瓶。”
石彦端不知什么意思,张破厄的话缓缓飘来: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张破厄这算是理解了嘉靖为什么喜欢当谜语人了,这让下人猜的感觉是不错啊,现在他也干脆当一当这个不粘锅。
他出了房间,来到院中,天空翻起了乌云,电闪之后雷鸣,千条万条的风向他吹来,把他的衣袖高高吹起,如同北冥鱼一般生了羽翼。白衣飘飘,恍若神仙中人。
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周琼芝睁大了眼睛,她是真的喜欢他,那是从眼睛到心灵的爱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