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颖的事情耽误了不短的时间,徐军又在两家公司忙了三天,周五傍晚从四兄弟公司开走了新买的载重十吨的货车。
一路向南,刚到固安,就遇到一起车祸。并不是徐军开车撞人了,而是一辆绿色吉普车开进了沟里,
大晚上的要不是徐军发现及时,车上的两人肯定是没有救了。当把车上两人送到医院的时候,医生肯定不让徐军走,不是手术费的事,是两个血里呼啦的伤员,肯定要先打电话报警。
经过大半夜的抢救,司机被抢救了过来,而另一个人却是被初步诊断为植物人。司机听后是嚎啕大哭,当着警察的面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司机梁红军和本家堂哥梁红旗一起去京北一家小型出版社讨债,拿到了部分货款后,就准备连夜回固安,应付在厂里排队的债主,结果多喝了一点酒,还没到固安就出了车祸。
堂哥也是个倒霉的,自小就失去了父母,稍大一点儿在印刷厂接了父母的班,刚工作两年印刷厂就倒闭了。
梁红旗因为技术好,就到了京北的一家出版社下属的印刷厂做临时工,机缘巧合刚好当时要赶印一批图书忙不过来,梁红旗就想起了大队里闲置的印刷厂。
虽然印刷厂设备老旧,可是本来就是印刷图书的,维修一下应该还能用。于是就大胆低价承包了大队的印刷厂,因为能搞到定单,竟然慢慢把印刷厂盘活了。
去年刚刚更换了最新的设备,能进行图书彩印,接了一个大活,结果却是一个大坑,现在三角债缠身,欠了原材料供应商60万的货款,还有10来万工人工资。
外面当然也有人欠梁红旗80多万,可就是要不回现钱。那家小出版社,也是没有现金,库房里的书可以随便拉,但就是没有现钱。最后死缠烂打才要回了不到8万元钱。
结果他竟然把车开进了沟里,害了堂哥。
“你堂哥有老婆、孩子吗?”徐军插嘴道。
“我堂哥都28岁了,据说前两年在京北谈了一个对象,对方父母嫌弃他是农村的,死活不同意,我堂哥就一直在忙工作,就没有再找,现在他那一脉可是要绝后了。而且这次厂子也要完了。”说完更是伤心了,因为车是他开到沟里去的。
“你们厂子能印刷图书?还能印彩色的?”徐军问道。
“啥书都能印,别的印刷厂能印的,我们都能印。”
“好了,好了,你这个同志,让病人早点休息了。现在可以确认你是在做好事,车上的钱也找到了,你过来签个字,留下联系方式,就可以走了,我们会给你单位寄表扬信的。”一个警察大哥道。
“不用寄表扬信,这事谁遇到都会救人的。”徐军道。
临走的时候路过病房的时候,徐军还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,戴着呼吸机的梁红旗。
徐军开着货车离开,又偷偷返回了医院。凌晨三点多的时候,医生发现被诊断为植物人的梁红旗“醒”了,除了貌似暂时性“失忆”,身体没有任何大碍。这可是狠狠打了主治医生的脸。
第二天主治医生都没太好意思出面,做了一些检查后,“梁红旗”就出院了。此时的梁红旗当然是徐军通过面具变化而成的。
看到堂哥没事,可是把梁红军高兴坏了,哭得是一点形象也没有。
“你好好在医院看病,我先回厂子处理问题。我这就是这脑子有点乱,有点不太好使。那个小什么?对,小张,你开车带我回厂。路上给我介绍一下厂子里的情况。”
回到厂子后,厂子那可是乱糟糟的,厂长成植物人的事都传到供货商那里的,他们都开车来厂子拉机械设备了,正在和厂里的工人对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