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耿天亮不是你弟弟么。”周墨追问。
耿天凤换了一个坐姿,冷若冰霜的地说:“弟弟,谁知道他是那女人跟谁生得野种。”
“你认为他不是你父亲亲生的?”周墨已经回到了问询的节奏,而不自知。
“反正我不认,其实我觉得我爸也没多心疼这个儿子,不然怎么会把绝大多数的资产都给了我,还让我掌家。老头子大约心里也有怀疑吧。”耿天凤奚落般得陈述着事实。
“耿天亮的母亲呢?”
“死了,比我爸还早两年。”耿天凤像是甩出去什么包袱似的,用庆幸得口吻说,“亏她死的早,不然老爷子走了,她在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。”
“你见过耿天亮的母亲么?”
“没有,我见她做什么,她配么?”
“那她生前住在哪?”
“马来西亚,我爸给她在那买了一处房产,她死了之后,房产变卖了给她买了坟地,我爸也算是有情有义。”耿天凤端起面前的红酒,呷了一口,丹宁微酸的口感刺激着她,她突然反应过来,刚才一直被周墨牵着鼻子走,回答了他各种问题,她的脸色有些不悦,抗议似的问道:“周警官,你是来调查的吧。”
周墨见耿天凤意识到自己被拐进了问询的沟里,忙强行解释道:“抱歉抱歉,职业病犯了。”
“一般人相亲都是风花雪月,我们俩竟然在谈工作。”耿天凤半是自嘲地说,别的女人在她这个年纪或是谈情说爱,或是相夫教子,而她只能在商海中浮沉,表面风光地躲着各种明枪暗箭。
“耿总,并非一般人,口中谈论的也一定不会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。”周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虽有恭维之意,可听起来确是至诚可信。耿天凤的脸上似有找到知音的动容之色,可终又将情绪掩藏起来,化为了一汪波澜不惊地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