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笑见此情景不由得啧了一声,实在不行自己就劫个法场,就这样被冤枉而死,那也太憋屈了!
那个立在行刑台上的高官看起来也是无奈,直到身旁的人催了几次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,身上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枚符令,刷的一声扔了出去。
“时辰已到!行刑!”
挺立在行刑台上的爷孙互相望了眼对方,眸光里说不出来的愤恨屈辱。
“噗…”
一旁静待的刀斧手含着一口烈酒对着刀子猛地一喷,当他正打算将刀举起来的时候,行刑台下传来了一个软软糯糯的童音…
“这位大叔,你知不知道人的口水有多少细菌啊?虽然酒精可以杀菌,可万一你身上有什么流感病毒呢?”
司空胜和司空松的身体猛地一僵,看台下的司空凰皱着眉头扯了扯司空笑,小声而急切的问道:“笑笑,你在瞎说什么呢?”
“我说,口、水、很、脏、的!”
司空笑抬眸盯着台上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话音落,她便迈着小步子一步一步悠闲的走上台,凑到那个被喷了口水的大刀上嗅了嗅。
呕…
司空笑嫌弃的捏起鼻子,猛地倒退几步,抬起小脑袋,一脸嫌弃的说道:“这位大叔,你口气这么重啊?人家还没被你砍死,就先被你熏死了!”
“这个黄毛丫头从哪里来的?你父母呢!”
刀斧手呸了一声,瞪大了眼睛,身上散发出平常人没有的煞气,尤其是他一瞪眼睛,那身上的煞气便越发浓郁。
“哇哇…”
隐隐约约听到了底下人群里传出的小孩哭闹声,司空笑转眸瞟了眼自己爷爷和哥哥,得快点想办法把铁索弄开。
“笑笑…你干什么,还不快点下去!”
司空松压低了声音,满脸焦急的看着司空笑,这丫头是来自投罗网的吗?她难道不知道京城都在通缉她和凰儿吗?
“踏、踏…”
陡然间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传来,司空松咬牙焦急道:“官兵来了!你快点带着你凰姐姐走,别管我们了!”
“还有古家有变,娘她已经起身去往梁国,你和你凰姐姐去梁国找娘,离陈国越远越好!笑笑,你听到了吗?”
司空笑仿佛没有听到司空松的话,黑黝黝的大眼睛转了转,忽然眼前一亮。
小步凑到那个刀斧手身边,司空笑招了招手,小声说道:“这位大叔,我找不到爹爹娘亲了呢!不过,我不是来找他们的,我是来…”
最后几个字,就像是被大风吹散了一样,声音不清不楚的。
“什么?”
那刀斧手皱起了粗犷的浓眉,低头看到司空笑的嘴又动了动,但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,侧过头想了想,他将刀放到一旁,准备蹲下身听司空笑到底说了什么。
“丫头,你再说一遍!”
司空笑眸光一变,恰巧此时那踏踏的整齐脚步声也越来越近,她勾起唇角,抬头凑近那刀斧手的耳边,“不好意思啊,我是来劫人的。”
“碰…”
话音一落,司空笑干脆利落的握着小拳头砸向了他的太阳穴,以司空笑此时此刻的力量,这一拳别说是一个体形庞大的刀斧手了,就算是一头大象,这一拳也够他昏上个三天三夜!
那刀斧手闷哼一声,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,紧接着他那庞大的身躯“轰隆”一声砸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