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了些时间做好饭菜,岑知鱼招呼陶理过来吃饭。
虽然对于给陶理做饭这点很不爽,但考虑到他自己本身也要吃,他也没有做的很差,没有敷衍。
毕竟不能亏待了自己。
于是当陶理看到那一桌子菜时,小小的被吓到了。
番茄味,蛋香,烫过之后被蒜末点缀的青菜,以及摆在中间,上面飘着层浅浅的红油的水煮肉片。
跟她在外面餐馆吃的比起来,岑知鱼做的更符合“水煮肉片”这一名称,豆芽、娃娃菜等只是点缀,而没有在下面铺的满满一层,以伪装成量很多的样子。
他甚至还弄了个不太能算得上汤的紫菜蛋花汤。
陶理身体前倾,很是惊讶地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学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高中那时候岑知鱼要是有这手艺早在她面前炫耀个百八十遍了,现在是怎么回事?
啊?
“你根本不是岑知鱼,说,你把真正的岑知鱼藏去哪了?”
“我高三那个暑假学的。”岑知鱼翻了个白眼。
这可是独居的条件之一,至少得会自己做好满足自己食欲的,不至于饿死的一桌菜。
他妈对他的要求已经很低了,只需要最基本的认识到那些调料大概怎么用,和简单的食材处理方法。
择菜啊,正确的持刀姿势啊,怎样看菜新不新鲜啊,拍蒜要比剥蒜更快啊什么的。
跟着一声“喔——”,陶理身体向后摆去:“偷偷内卷。”
“二缺是吧你,这就卷了?”
“谁管你,你卷的还少吗?”
“证据?”
“老子……不是,老娘手机里还有当初跟你视频时截的图,那么大一张卷子摊在桌子上,墨渍都没干,那时候特么是凌晨一点多!那天早上刚出月考成绩,你的排名被我超过了,还好意思问我要证据?”
说到这个陶理就来气,尘封的记忆顿时解封,指着岑知鱼就一顿喷。
要知道,那次月考之后岑知鱼可是非常“心平气和”地夸她厉害,被夸的飘飘然的陶理当时都不好意思开嘲讽了。
谁知道,这家伙当晚回去就偷偷学习。
严重程度不亚于出轨!
岑知鱼被说的没由来一阵心虚。
不对啊,都分手了我还怕什么?
而且那次视频他不是很快就把镜头挪开收拾好桌面了么,这都能被截到图,甚至留到现在!
小心眼!
他辩解道:“学生的本分就是学习,学习的事能叫卷吗?”
接着就是一阵难懂的话,什么凌晨一点学习,那不是学习,那是睡不着借着卷子助眠呢,还得怪某个人那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,搞得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困意全没了。
陶理,罪大恶极!
陶理“切”了声,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好男不跟女斗,好女也不跟男斗!
岑知鱼:“切。”
陶理瞳孔瞪大,不可思议地看向岑知鱼,仿佛在说你还敢学我?
“啧。”她忍不住咋舌。
谁知道,岑知鱼扒了口饭,居然没在看她。
“……”
陶理擓了勺番茄炒蛋盖到饭上,事已至此,先吃饭吧。
稍微拌了拌,她托起碗底,放在一个米饭要是掉了可以接住,不至于落到桌上的位置,然后,夹了一筷子饭,送到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