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礼！”

通天教主抬了抬手，示意祂起身，然后说道：“十年后，我们师兄弟三人会在昆仑山脚下布一座阵法，作为收徒考验。届时，你们带来的人族亦可入阵一试。”

说罢，他又唤来身旁一个身材微胖的道人，嘱咐道：“多宝，你去寻一处灵气充沛的洞府安置她们一行人，不可怠慢。”

“弟子遵命。”多宝道人领了圣谕，引着白矖和腾蛇离开了玉虚宫。

待他们离去后，元始天尊又令其他弟子全都退出玉虚宫。

“大师兄，你方才说，人族气运主角的说法，只是女娲道友的一家之言？难道人族真不是下一纪的气运主角？”

元始天尊疑惑问道，他多次掐算天机，但所有的推演结果，都确凿无疑地显示，人族就是下一纪元的气运主角。

但刚刚听大师兄的言辞，似乎在质疑这一论断。

“或许是，或许不是。”

太上道君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，解释道：“所谓掐算天机，便是我等循天道大势卜算得出的一种结果。但，倘若有一位混元大罗金仙出手扰乱天机，未尝不会导致我们掐算的天机出现谬误。”

“混元大罗金仙？大师兄，你的意思是，老师？”通天教主面色凝重地问道。

众所周知，目前的洪荒，只有鸿钧道祖一人是混元大罗金仙。

太上道君眼眸开阖，沉默许久，有些不确定地推测道：“也可能是，女娲道友！”

“女娲？”

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同时动容，难道女娲已经瞒着所有人证了混元道果？

通天教主问道：“大师兄，你为什么会认为女娲已经证道混元？”

太上道君直言不讳地说道：“只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，所以为兄也不能确定。”

听到这话，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全都面色凝重的沉默下来。

到了他们这等境界，任何一丁点儿的异常都不容忽略，尤其是这种心血来潮一般，说不清，道不明的直觉感应。

片刻后，元始天尊眼神中精芒一闪，道：“无论女娲是否证道，我们都当她已经证道混元来看待。”

这便是要从最坏的角度，最差的情况来思考问题，宁可高估对手，也绝不能轻视对方。

“大师兄，通天师弟，证道混元绝对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你们觉得，倘若女娲真的修成了混元大罗金仙，那她最有可能证道的时间会是什么时候？”

太上道君与通天教主对视一眼，齐声道：“证圣之时。”

元始天尊重重点头，道：“对，就是她抟土造人，功德证圣的时候。唯有在那个时间点，天道显化，天机混淆，她才能用证圣的异象，遮掩住证道的动静。”

这一番推断，合情合理，天衣无缝。

“不对，还是不对，有一点儿说不通。”

通天教主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漏洞，质疑道：“倘若一切都是女娲布的局，人族并非什么天定主角，只是寻常的一族后天生灵，那女娲抟土造人之时，天道为何会降下那么多的功德？”

其他事情可以设法遮掩，但天道功德是做不了假的，也骗不了人。

“人族天地主角的说法或许有假，但他们身上绝对有我们尚未察觉的特殊之处。”

元始天尊语调肯定地推测道，旋即又看着通天教主，反问道：“通天师弟，你凭什么认定那些功德是她抟土造人得来的？”

通天教主一愣，喃喃道：“不是造人功德？那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