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妩眨着眼睛看他，此刻凌天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。

“凌天，刚刚你为什么忽然就改变了主意？忽然那股渴望就没了呢？”

是啊，怎么就没了呢，真是无趣。

凌天看着帝妩，半晌开口，“刚刚......我想杀他，你是不是有一瞬间，在讨厌我？抱歉，给你添麻烦了，我只是......不想做让你讨厌的事情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自嘲的笑了一下，“所以，我那么的讨厌那个男人，可原来，我长大之后，还是有着他卑劣的基因，他是杀人犯，而我也差点是......

所以，你讨厌我，也正常。”

帝妩走上前，忽然抬手，落在了他的脸颊，她的指间温热，而他的脸颊温凉，还带着外面的寒气。

她在触碰到他的瞬间，再一次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，她收回了手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。

所以，刚刚他的情绪波动，难道是因为她？

“你不用多想，你想杀人也好，想要权利也罢，亦或者是想要这个世界里，更难得到的东西，我都可以帮你，只要你好好的释放你心底的欲望，让我感受。

我没有讨厌你，只要你好好的陪我玩完这场游戏......”

帝妩随后回到了沙发上，毛线球叼来零食放在她面前，小爪子还帮她撕开了袋子。

帝妩慵懒优雅的吃了起来，对于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凌天五指紧了紧，是啊，对于她来说，这只是一场游戏吧，那么，他想要让她满意，只能沉浸式投入到这场游戏里，挖掘到刺激与渴望，才能让她满意，才能让她不会厌倦。

是不是只要让她满意，让她有新鲜感，那么，她也就不会离开他了？

凌天想到这里，情绪再一次回归平静，看着帝妩说到，“好。”

这天之后，凌天对于生活，积极了起来，而帝妩也在他身上，感觉到了情绪价值。

凌天在学校，打脸霸凌者，让他们畏惧不敢多言，而学业上，年级第一，成为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存在。

甚至，他的母亲，也在帝妩的帮助下，苏醒过来，他情绪的波动，都让帝妩感觉很新鲜。

只不过......

帝妩不知道为什么，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，他给了她情绪价值，但是却又不够浓烈，还是不够......

帝妩想来，可能是学校的生活太单纯，少年还没有走向物欲横流之中，自然也没有浓烈的情感。

索性，她的时间很多，可以陪着他一起，帝妩如同在等待一道，最美味的甜点横空出世，虽然等的时间很久，但是她总觉得美味值得。

而凌天的母亲，醒过来之后，看着凌天却充满了抗拒，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亲情，而是有些痛苦厌恶的看着他。

“凌天，你也成年了，既然我没有死，我只想要离开这里，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，你是他的儿子，我看见你就会想起曾经不愉快的事情，失败的人生，被侮辱的生不如死的日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