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抬手,还是扔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两匹马:“”
追着他跑到了凉亭里。
一个劲儿地拿硕大的马头拱他。
狄映就笑成了一朵花儿。
一手搂住一匹马的马脖子,在对方嫌弃的眼神和挣扎中、硬是完成了“左拥右抱”的“梦想”,然后才松开它们,倒了几块豆饼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上。
黑马见状,歪着脑袋蹭了蹭他,再低头开吃。
在凉亭内另一角忙着生火的彭凉:“”
他家大人原来这么淘气的啊。
狄映却觉得,和人打交道,远没有和动物之间相处来得舒心畅快。
累了,就和动物们玩一会儿,对调解心情非常有帮助。
当然,前提是:要么别养、要养就不能只当成玩物养,还得负起最大的责任心,好好地养到老、养到死。
如果做不到、还喜欢,那就抽空去活物市场呆一会儿就好了。在那里呆一个时辰,能劝退大部分一时兴起想养动物的人。
狄映倒是想养个什么来着,比如那种嗅觉特别灵敏的,好帮助他破案。
还能帮助他翻墙?或者挖洞?
有机会再说吧。
吃了点儿东西,等着夜色更深、大雪更急的时候,狄映和彭凉赶到距离花房一里远外的地方,将马儿拴在树上后,再悄悄靠近了那座花房。
这座花房可不小。宽约三十米、长约一百米,外墙是北高南低呈斜向。房顶上同向铺盖着的毡毯一条条的,上面堆积的雪花却不多,还不成片。
因为花房地面的四周、有一条环绕着花房的、宽约一米左右的温泉水渠,热气腾腾的。
大手笔啊。
狄映感慨。
这水渠将温泉水自山上引下,绕过这近山脚的花房,再流向了山脚下南侧的一家别院,让这渠水的两边,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季里,都长出了青葱的绿色。
有杂草、还有低矮的树木。
也让正冻得有些僵硬的狄映,靠近后被这热气给扑得狠狠打了个哆嗦,舒服啊。
“哒、哒、哒”
有轻微的马蹄声传来,夹杂着马蹄踩踏雪面发出的“磨吱”声。
狄映赶紧躲去了树后,蹲下了身。
那是一支巡逻的护院,有十几人,手持火把,慢慢驱赶着马匹,缓缓地自黑暗中显出身形。
离着花房还有几十米就停下了。
有个护院拍了拍马鬃上的雪花,抱怨道:“头儿,这么冷的天,马儿会冻坏的,咱们能不能去温水渠边暖和一会儿?”
“是啊,头儿,这雪高夜黑的,也没必要巡逻得这么勤谨吧?谁还敢动咱们主子不成?”另一个护院也接口道。
领头的那人听了,低斥道:“别就会躲懒了!冬季里的胭脂水粉卖得尤其好,价还高,花房不能有损!”
说着,又转换了语气,再道:“转向吧,再转两圈就回去。这会子就别靠近温水渠了,不然一暖和了就更不想动了。”
说完,将马头带转了个向,朝着另一边过去。
其余的护院们也只得听令,叹着气跟着转向。
狄映的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。
不过也只松了半口,他担心那些护院们随时会改变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