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要对我下手了、终于要对我下手了,我该怎么做?能怎么做?”
说完,脑中突然灵光一闪。
安治中一蹦而起,眼神灼灼有光、看着狄大人,问道:“狄大人、您造反吗?”
狄映:“”
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,就听安治中激动地转着磨儿道:“狄大人,我、不是,是末将有兵,有五万!
排除掉那些钉子、那些不听话的、那些没胆的,剩下的也有四万多。
那四万一千九百二十名兵士、都是好兵士、勇敢的兵士。
都是末将一手带出来的,末将都了解,他们敢的。真的敢的。您”
被打断了。
狄映不得不出声打断他。
再让他这么胡扯下去、自己也保不住安府了。
“我不造反。”
四字一出,安治中眼神里的光、瞬间黯淡。
他颓然坐地出声:“是啊,造的什么反啊。不过四万多人而已,都还有家有口的”
狄映:“”
他就感觉:安治中这么多年、恐怕真的是给憋坏了。今晚的阖府险些被屠、将安治中给刺激大发了。
狄映上前,撩起袍摆,坐去安治中的身侧,望着府中各种、仍然温暖明亮的烛火。
微笑着、轻声道:“我是狄映,但我不是只有一个人。从来都不是。你叫安治中,今年37岁。
前朝34年、也是前朝末年,22岁的你、考中了武状元。在右武威卫中、摸爬滚打了5年后,升任至杭州驻防军副都督。一任,就是10年。
这十年中,杭州州城范围内、从无有大股水匪作乱,你安治中,功不可没。
也与原苏杭驻防军大都督、李瑞有关。
李瑞全家才没了几年啊?一年零五个月而已。
仅一年零五个月、忠心跟随李瑞、甘于一任十年不挪窝的你,就被接任杭州刺史之职的臧忠胜给打倒了吗?
锐气就给彻底磨平了吗?”
狄映说着,抬手拍了拍安治中的肩膀,再笑着小小声道:“不用试探我了。也别再装了,装过头就该不像了。”
安治中闻言,偏过脑袋、将后脑勺对着狄映。
狄映按住他的肩膀,站起身,说了句:“我们都饿着呢,安将军还是赶紧招呼你府里人、将饭菜热热、咱们一块儿守个岁。”
说完,也不管安治中了,就走向了正在安慰受惊母亲的安芹。
安芹,狄映通过杜玉娥的描述、有给其画过像。
听完那句“我是狄映,已接手杜玉娥的状纸”之后,安芹就松开安母,盈盈揖手。
安母还想阻止安芹,安芹对母亲笑了笑。
然后、就再次讲述了窦婷死亡的经过。
“狄大人,能有机会见到您、能有机会再次亲口说出当日发生的事情,民女真的该感谢上天有恩德。
其实那一日的事,并不只有民女看见。民女的马车在吕茶马车的前面不远,吕茶马车的后面不远处、也还有三辆马车。
民女马车的前面也有两辆。其中一辆的里面,坐着我们的同窗、施沁。
韦谱是骑马、从官道旁的树林里冲出来、挡在吕茶马车前方的。
当时他喊着:茶儿,你下来,我有事想问问你。
吕茶没有露面,只回话:韦公子,这里是官道,莫在这里吵闹扰人清静。
韦谱不乐意了,就继续喊:你去家祠的事情、是不是真的?你给我下来说清楚。
吕茶就很快地钻出了马车,一把拉着韦谱就进了旁边的树林。
过了大约一刻左右的时间,吕茶一脸惊慌地跑出来,她的身后,就追出了持剑的韦谱。之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