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官差的房间还在大声的行酒令,吃的热火朝天,傅意浓想了想,脚步一转,直接来到了茅厕,将肩上的人投进了茅坑里。
做完这一切,傅意浓确保没有人看到自己,极快的闪身回了房间。
行酒令正热闹的时候,突然有官差喊道。
“李四更那小子,怎么去趟茅厕去那么久?”
闻言,刘雄也没有多想,只随口回道。
“六子,你去看看。”
“行,刚好酒喝多了,我也要上茅厕。”
那叫六子的官差一听,赶紧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,片刻后,慌慌张张,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就跑了进来,惊慌的大喊道。
“头儿,不好了,李四更那小子掉茅厕去了!”
“掉茅厕就掉茅厕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?”
“哈哈哈哈,笑死个人了!”
“李四更那小子喝多了,这是晕到茅厕去了,哈哈哈哈......”
......
官差们没有当回事儿,还嘲笑了起来。
六子一听,急的又大喊道。
“他一头扎进茅厕,被溺死了!”
“什么?”
刘雄这才惊醒过来,酒杯一放,赶紧跑了出去。
其他人一看,惊得酒都醒了一半,纷纷跟着跑了出去。
傅意浓躺在床上,展开神识将茅厕发生的事儿看的清清楚楚,只见刘雄跑到茅厕,几人合力将李四更给拖了出来,看着眼耳口鼻灌满屎尿的李四更,众人都沉默了。
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,只草草的挖了一个坑,将人给埋了,酒席也匆匆结束了。
翌日,吃完早饭之后再次出发,谁都没有注意到官差之中少了一个李四更,即便萧容瑾注意到了,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傅意浓,没有吱声。
这一日,风雪终于停了,天光大亮,暖阳高挂,沐浴在晨光里的流犯们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。
“娘,我自己走。”
傅小轩不让傅意浓背,打算自己先走一段路。
傅意浓也任由着他自己走,慢慢的跟在后面,趁机又给萧容瑾塞了几个馒头。
萧容瑾看着手中的馒头,想到昨夜萧唯一潜进驿站的样子,心中不禁对傅意浓的医术造诣佩服不已,原本半信半疑的心态也尽去了。
少了李四更的刁难,流犯们一上午平安无事,反倒是官差们,因为李四更的溺毙,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,直到停下来休息之时,几人还在讨论这个话题。
“这都是命啊,没有死在押送犯人的路上,竟然因为喝醉了在茅厕溺死了,这叫什么事儿啊。”
“这小子也太不走运了,哎,早知道昨晚就叫他少喝点了。”
“算了,别说了,大家伙儿以后也少喝点酒,酒喝多了没好事儿。”
“可惜了......”
“谁说不是呢,上有老下有小的......”
......
刘雄静静的听着大家伙儿的议论,想到这一路上李四更的种种反常之处,对于他的死,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,这样的搅屎棍,留在队里迟早会惹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