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刹那,王翦的身体仿佛被石化了,他的神情呆滞,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,看着那个在大座的人,他的脑子空白一片,成为了一尊雕塑。
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,浸湿了他的衣襟。
他的呼吸急促而有力,每一次吸入都像是在用力吸入一口冷冽的空气,而每一次呼出,又像是在呼出一股浓烈的惊骇。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,紧紧地盯着大座的人,他的眼里满是惊诧与迷茫。
他早有准备,
对,
王翦进入大殿之前,早有准备,不管那神秘人长得是什么样子,俊秀,穷凶极恶,还是其他,都无所谓,
他王翦征战多久,见多识广,又有什么人事物,可以让他动容的呢?
可是现在……
那是他熟悉的面孔,一张曾经在他记忆深处刻画过的面孔。他在军队中见过秦昭襄王阅兵,当时那位皇者已经老态龙钟,但他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王翦的脑海中。他认为自己绝不会看错,那个坐在大座的人,那不正是他记忆中的秦昭襄王吗?
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惊愕,他的思绪被打乱,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入了无底深渊,所有的逻辑和理智都在这一瞬间碎裂,只留下空洞的惊惧和无尽的迷茫。
“既见我王,为何不拜?”在大殿的阴影深处,铁鹰锐士冷而森然,犹如空气中的冰刃,清冷直入人心。
王翦,紫女他们无奈之下,硬着头皮,扶着崩裂的心房,向大座的嬴稷拱手。他们的口中吐出的“参见大王”四个字,哪怕心不甘情不愿,此刻也必须这么做。
然而,王翦的神情依旧如同石头一样僵硬,他的眼神空洞,仿佛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,留下的只有一个空壳。
“爹,你这是怎么了?”王贲眼中闪过深深的忧虑,他小心翼翼地拉扯着王翦的手臂,试图唤醒他的父亲,
此刻形势比人强啊,在其他人的地盘,他们必须低着头,不许放肆。
这样才可以安然离开这里,将韩国猎宫发生的事情,带回咸阳,告诉秦王。
但不敢王贲怎么拉扯,都没有用,此刻的王翦依旧呆滞。
然而,无论王贲怎么努力,无论他怎么扯动父亲的手臂,无论他怎么尝试唤醒父亲,都无济于事。他无法理解,他无法接受,他的父亲,那个勇猛无敌,威震四方的王翦,怎么会变得如此呆滞,如此奇怪。
自己的父亲那是何等人物啊,当世兵家之中,能和自己父亲媲美的,少的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