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院，易中海从贾家回家后就开始吸烟袋，太突然了，他不认为聋老太太有能更改贾张氏下乡的能力，他想着今后，他跟秦淮茹都是一类人，属于在后面出谋划策的，不适合冲锋陷阵，他也需要贾张氏的蛮横，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，现在她要走了。

易中海就在哪里想着对策，突然他一顿，他想到一件事，也顺便想起一个人，前两年建三线，巷子里有个青年受到鼓舞决定扎根农村，去支援农村教育了，但过了半年就跑回来了，说受不了那个苦，这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。

但这个青年当初走的决绝，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，把自己的城市户口给取消了，调都调不回来，找关系，托人，都没用，一个逃兵，回来还要户口想什么呢？

自此他就在家里闲着了，没有粮本，什么都没有，只能吃家里几口人的口粮，全家紧紧巴巴，过的是真的惨，现在还在家里编筐贴补家用，自从他回来，他们全家就没笑过。

易中海想起这事，对比贾张氏的事，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，一大妈被吓一跳赶紧过来问怎么了，易中海咬着牙说：“下乡不是强制的，贾张氏也可以不走。”

“那不是挺好吗？”

“但她没有配给粮了，以后吃什么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一大妈退后几步，看着在炕蹦的贾张氏，她明白易中海的意思，就是贾张氏可以不去乡下挣工分，城市居民配给粮一个月是24斤，贾家一个月缺口有30斤粮食，要是没了贾张氏这24斤粮食，而贾张氏天天在家里吃，那么贾家一个月缺少54斤粮食。

一大妈脑袋有点晕，赶紧找一个椅子坐下来，她知道贾张氏从来不会亏待自己，也从来不管别人死活，粮食从哪里来，不重要，能不能吃饱才重要，现在他们怎么办。

这54斤粮食从哪里出，不能让他们家饿着吧，这年头就没听过谁家粮食够的，一大妈想说不管，但她知道他说话没用，易中海也在皱眉，粮食不比其他，每个人都是定量了，以前是靠何雨柱，何雨水两兄妹。

何雨水一个月28斤粮食，最少让贾家拿走10斤，现在这个缺口没了，何雨柱是从来不管这些事的人，更不会去算这些，没了就去蹭饭呗，后院聋老太太一直溺爱他。

易中海想着事事不顺心，何雨水退学的事还没实施，就出了贾张氏的事，他知道要是贾张氏死活不下乡谁都没办法，但也得吃饭啊！这不跟以前一样了，她现在是农村户口，还敢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吗？肯定不敢啊！一报警她就完了，想着真是烦心。

今晚四九城的百姓都很高兴，都为政府扫清败类的行为感到高兴，这些人天天占着自身条件耀武扬威，很是讨厌，打不能打，骂还不能骂？很多人都感觉以后的日子会更好，真的好。

南铜锣巷的邻居也就高兴两下，他们都认识贾张氏，可以说是恶贯满盈了，但她身后有一个八级工，能说会道，还有一个俏寡妇，说哭就哭，明明是他们家的不对，经她一哭，感觉是受害者的不对，最后再由何雨柱出来骂他们不是人，欺负孤儿寡母，这三板斧就让贾张氏逍遥至今。

他们巷子总共清扫了4个败类，说实在的少了，不过也算敲山镇虎了，都是成分好的，也没有什么大志愿，就想平稳度日，想着贾张氏就想起何雨柱来。

整条巷子，还有轧钢厂能说何雨柱是好人的几乎没有，为人好吃，好喝，好抽，还好色，说话那味净得罪人，因为有一手好厨艺，在轧钢厂很是吃香，还是负责给领导做小灶的。

工人们也经常跟何雨柱起冲突，就是因为他爱颠勺，又没吃你家的，经常吵架，如果说贾张氏算是恶贯满盈了，那何雨柱就算是令人发指了，但他很聪明，更知道巴结谁，能得罪谁，所以一直没事。

邻居的眼光是雪亮的，他们早就注意何雨水的不对劲了，就是太瘦了，面色枯黄，这一看就是吃不抱的情况，毕竟大家以前也吃不饱，也是这个样子，看的大家都心疼。

慢慢的也就知道何雨柱给贾家拉邦套的事，对于拉邦套的事，按照老一辈的人说就没有有好下场的，旧社会的时候女人可以嫁二夫，原因就是自己的丈夫瘫痪了，自己无力养家，就会招一个丈夫门养家，当孩子大了，几乎都会把养家的男人撵出去，几乎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
何雨柱的为人认识他的人都知道，拉邦套可以，但不能把妹妹饿死吧，这也是去打听为什么何雨水有低保的原因，在没低保就要饿死了，到时候怎么办，还是政府心善。

有爱刨根问底的人，就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，街道办事员也什么客气，有什么说什么，也说了何雨水以前一个月都吃不满17斤粮食，知道这事的人都骂何雨柱不是人，你爹不是人，到了你这里还不是人，这种人家就该绝户。

整条巷子，或者知道12号四合院的百姓，都在说何家兄妹的事，更有脾气火爆的人大骂何雨柱活该没老婆，就是一个王八蛋，骂的声音很大，都是过苦日子的人，给人家养的白白胖胖，把自己妹妹差点饿死，什么东西。

3月17日，周三，四合院，一大妈起来的最早，她需要去伺候聋老太太，给她先煮粥，昨天聋老太太说想吃煮面片，一大妈笑着说给她做，昨晚他们老两口都没睡好，都在想贾张氏的事。

秦淮茹顶着一双黑眼圈去厕所了，风韵犹存的样子，配楚楚可怜的表情，谁看了都咽口水，跟一大妈照面还落了两滴泪，一大妈拍他的手，让她先去忙，有事回来说，秦淮茹抿嘴走了。

何雨柱起来的早，他到没有什么负担，都希望今天请假把贾张氏送回乡下，别再这耽误他了，昨天聋老太太跟他说，早吃面片，这个高兴，赶紧起床去后院吃饭，邻居大妈看着一脸笑容的何雨柱，都有点楞，但一想也对，少了一个绊脚石，能不高兴吗？

早7点多的时候，街道办张办事员来四合院了，直接去找了易中海，说贾家的户口粮本什么的需要重新办理，易中海也问了贾张氏被归入那个公社，因为这个对他致关重要，张办事员也没说别的，直接拿出文件，说在附近的向阳公社，离这里不远。

易中海苦笑一声，接过文件看了看，就怕不远啊！这贾张氏肯定跑回来，想了一下领着他去贾家，邻居们都没有出门，都知道街道办来干什么的，就何雨柱一脸笑容的过来，跟着他们前后脚进了贾家。

贾家正在吃饭，贾张氏已经吃了两个窝窝头了，秦淮茹没吃给了她了，贾张氏没想那么多，吃着整高兴呢？就听到易中海的叫门声，秦淮茹慌张的去开门，把三个人迎了进来，张办事员也没废话，直接说明来意，取走一些证件，领着贾张氏去乡下。

贾张氏一听就炸了，还要装晕，但她坐着吃饭呢？往那边倒，很是滑稽，秦淮茹顿时泪就下来了再次说明自家的情况，张办事员还没说话，何雨柱就过来了说：“服了，还以为什么事，就听过早门来要钱的，没听过早来要户口的。”
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，你谁呀！”

“我，三代雇农，邻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