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。”玉瑶看到衣熠后,也不与吴管事纠缠,扭身去给衣熠行礼。
“吴管事。”衣熠点了点头,向吴管事笑道:“我家婢子无理,还请吴管事莫怪罪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吴管事连连摆手,笑得很是慈祥:“玉瑶姑娘天真烂漫,让人喜欢都来不及,怎会怪罪她?”
“多谢吴管事。”衣熠代玉瑶向吴管事道谢后,又看着那几名搬东西的仆役,语带一丝责备:“只是,吴管事您突然送来这些东西,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姑娘放心,这都是相爷嘱咐小人送来的,也算是为姑娘入驻谋士馆的贺礼吧。”吴管事躬了躬身,提到肖相时,他又露出了那种看起来有些欣慰的笑来。
“这样”衣熠沉吟了下,坦然接受:“那小女子在此,多谢相爷了。还望吴管事替小女子谢过相爷。”
“自然自然。”吴管事连连点头,对衣熠的反应也满意的很。
高兴了的吴管事在高兴之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封信件,没有署名,却在信件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小小的月牙儿。
“这封信,可是女公子家里送来的?”吴管事将信件递向衣熠,语带试探。
衣熠接过信件,只看了眼那月牙儿,便知道这是谁递来的信了,便也笑着说:“正是家书,多谢吴管事。”
玉瑶也瞄了一眼信封,看来看去却没看出什么来,心里好奇的跟猫抓一样,只是现在人多口杂,她着实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去与衣熠谈论家里面的事。
“既然是女公子的,那小人便放心了。”吴管事点了点头,不经意地嘱咐道:“女公子也可跟家里人说一声,女公子虽人在相府,却并非囚禁,家里人若有信件往来,大可直属名讳,不必做的如此小心,反倒招来闲事。”
“多谢吴管事,只是小女子家里没有掌门人,大多是些看门的丫头仆役,大字认不得几个,小女子便让他们以后往这里递信,便在信封外画只月牙儿,让吴管事费心了,倒是小女子考虑不周。”衣熠一席话滴水不漏,全然不怕吴管事找茬。
“女公子莫要误会,小人可没有这意思,就是怕外面那些闲散人多嘴,况且,这送信的人也没人见到过,小人怕缺了什么少了什么,没地方去找人不是?”吴管事瞥了一眼衣熠手里的信封,说的委婉。
衣熠挑了挑眉,知道这是吴管事在提点自己,也不矫情,直接向着吴管事盈盈一拜:“多谢吴管事提点,小女子记下了。”
“嗯。”吴管事点了点头,看着院里的几名仆役已经把东西摆放好了,便向着他们摆了摆手,又向着衣熠作揖,笑道:“既然东西已经送到,小人就不再此打扰女公子。”
“吴管事慢走。”衣熠回了一礼,目送吴管事一群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