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也有，伤感也有。
开心的是人生第一次，真正靠古玩赚到了钱，而有了这笔钱，父母在医院的费用，倒是不需要担心了。
伤感的是，若是没有这一百万，他银行卡的余额，竟然为零。
就在王小涛准备离开的时候，一个六十岁出头，看上去慈眉目善的老太太，双手抱紧一个造型精致的小盒子，急冲冲的走了进来。
“请问，这里收象牙微雕吗？”
“现代的不收，上世纪之前的古董收。”
“那这个肯定没问题，至少也要有几百年的历史了。”
楚曼文示意的目光，落在店里大师傅顾老身上，只见对方点点头，走过来道：“老规矩，先看货，再接着往下谈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，很快将造型精致的小盒子打开，露出一个成人大拇指大小的，象牙微雕。
这么一件并不大的象牙上，竟然还雕琢了九条腾飞的巨龙，雕工亦是十分精湛，栩栩如生。恍惚中，竟然真的给人一种，巨龙腾云驾雾的感觉。
最重要的是，看这件象牙微雕的情况，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象牙微雕，而是猛犸象牙微雕。
两者听上去都是象牙，但是价格的差距是很大的，能够达到十倍以上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目测的话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，不过到底怎么样，还需要做更进一步的专业检查。”
“可以，动作快点，我着急卖了换钱，有急用。”
顾老点点头，开始将这件九龙雕刻的猛犸象牙微雕，拿在手里，认真的感受起触感。
这是鉴定象牙不同材质常用的手段，比如非洲象牙、亚洲象牙、猛犸象牙以及人造象牙，它们握在手里的触感，都是不同的。
不过这种差距不大，除非是专业的鉴宝人士，否则根本无法区分出来。
确定触感，是真正的猛犸象牙没有问题后，顾老又开始借助专业的设备，进行检查，这是一种特殊光线的手电筒，可以深入到象牙的内部，然后针对不同的象牙，可以有不同的折射光表现。
大概看了三分钟左右，大师傅顾老停了下来，冲着楚曼文示意的点点头。
然后，目光转向老太太道：“材质是真正的象牙没错，雕工也很精湛，是不是准心卖的？”
“当然，你能给多少？”
“像这种大小的普通象牙雕制品，最多也就是十万八万的样子，算上雕工的溢价，最多十五万。”
顾老试探性的给出了价格。
圈子里都这样，先给出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试探，若是能够试探出卖家的底价自然最好，实在不行，就给出自己所能接受的最高价，能收就收，不能收拉倒。
“你说的，那都是保存一般，雕工只能算上好，但算不上精湛的那些。但是我这件，不仅保存十分完整，没有任何的丁点瑕疵，雕工更是精湛绝伦，至少三十万。”
“这个价太高了，就算是你说得都没错，它也不值这个价格。”
“你最高能给多少？”
“十七万。”
“不行，二十五万。”
“十九万。”
“一口价，二十万，你要是能收就拿走，不能收我再拿去别的地方。”
“这……行，那就二十万吧。”
一番讨价还价的僵持后，最终以二十万的价格成交。
可就在顾老，准备示意楚曼文转账成交的时候，王小涛却着急的站出来阻止道：“不能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