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牙利见摩哈乎搬出哈密蚩来打压自己,立时气得火冒三丈。他亦毫不客气地告诉摩哈乎,他是隶属大狼主粘罕的,不归四狼主管。说罢,铜牙利就要摩哈乎滚开,不要在这里耍横逞强。
然而摩哈乎自视有哈密蚩保护,并没有把铜牙利放在眼里。他以恫吓的口气指挥铜牙利的兵士继续查验货物,并且让王佐他们把随身带的东西全拿出来。
王佐见飞扬跋扈的摩哈乎已经把铜牙利激怒了,他乐得再扇一丝风,相助一把火。王佐悄悄地对铜牙利说道:“铜将军,我看他就是故意找茬。如果我们的货物有问题,您早就受到责罚了。这个摩哈乎在您的营里颐指气使的,简直没把大狼主和您放在眼里。他现在只是个牙将,万一他因为查验负责而擢升了,到时候您的日子更不好过。”
铜牙利听完王佐的话后,简直气炸了肺腑。他怪眼圆睁,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:“他作梦。”
一语言罢,铜牙利便流星赶月冲到了摩哈乎的面前。铜牙利横眉瞠目,警告摩哈乎再不知道进退,他就不客气了。摩哈乎伸出手上铜棍使了一招“挑三拣四”,将铜牙利挡到了一边。
铜牙利见摩哈乎动了兵器,他顿时怒不可遏,马上举锤相应。一时间,打斗声、喝骂声,传遍了整个水寨。金营兵士个个瞪大眼睛,吃惊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将领扭打在一起。
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傅天鹏和赵雪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金兵服饰,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到木工坊找呼延通和施宜生去了。傅天鹏把韩世忠备战的情况悄悄告诉两人后。施宜生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傅天鹏。他悄悄告诉傅天鹏:“让韩元帅好好品读这首诗。”
傅天鹏和赵雪晴转身出去后,将施宜生的情报转交给了王佐。王佐小心交纸条收好后,继续站在一旁看打戏。彼时,铜牙利和摩哈乎两个人互相揪扯着对方将服,一边打,一边骂。他们时而滚到这边,时而又滚到那边,像个皮球一样满身都是灰土和尘垢。
正待他们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,水寨外面有人喊道:“快打开寨门,哈军师前来巡营了。”
一个兵士见状,赶紧上前劝阻铜牙利和摩哈乎两人不要再打了。然而他们两个打红了眼,谁都不肯就此放手。这个兵士没有办法,只好先去打开寨门,放哈密蚩进来。
哈密蚩进来后,见铜牙利和摩哈乎两人正在大打出手,他立时气得脸红脖粗。哈密蚩大喝一声:“住手,你们两个身为主将,居然在满营兵士面前厮打,成什么体统?”
铜牙利和摩哈乎两人,被这一声喝止停住了手。他们各自退开丈步远后,均是满脸不服的样子看着对方。哈密蚩看了一眼铜牙利,没有作声。然后满脸怒气地对摩哈乎痛骂道:“让你做好巡察,怎么到头来弄得一塌糊涂?”
摩哈乎见哈密蚩出言责怪,马上将原因归咎到铜牙利的身上。他告诉哈密蚩,正是因为铜牙利动手阻挠,才让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哈密蚩听了摩哈乎的讲述后,立时喝令他住口。这下可把摩哈乎给整愣了。他瞪着蛤蟆大眼,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哈密蚩。哈密蚩对摩哈乎说道:“谁让你打着四狼主的旗号在这里横行无忌的?虽说你是出于防范的考虑,但是却忘了一点。这里可是归大狼主粘罕管辖的,你在这里与铜将军动手,简直是没有把大狼主放在眼里。这样的做法就是破坏兄弟间的团结。所以,我要按照军法对你进行惩罚,看看下次你还敢不敢放肆了。”
说罢,哈密蚩便喝令随行兵士,把摩哈乎按倒在地,然后命令他们对其重打一百军棍。这一下可好,乱棍飞舞,摩哈乎被打得叫苦不迭。
棍刑完毕后,哈密蚩对铜牙利说道:“摩哈乎不懂得正确处理人情,我已经重责了他。希望铜将军不要把这此事放在心上,大家还要共同为老狼主的霸业而努力呢。”
铜牙利见哈密蚩当着自己的面,惩治了摩哈乎,总算是给足了面子。如果再得理不饶人,四狼主真的怪责下来,恐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。想通这一点,铜牙利也点了点头。
风波平息后,王佐上来对铜牙利说道:“铜将军,现在可以收拾货物,装运入库了吗?”
铜牙利看了一眼王佐,对他说道:“王掌柜,现在我国的哈军师正在水寨进行巡察,一切的布署现由哈军师作决定。”
王佐连连点头,他转身走向哈密蚩,发现哈密蚩正用犀利的目光看着自己。过了片刻,哈密蚩又将王佐的年龄、籍贯、亲朋关系、生意渠道等信息逐一进行了询问。王佐一边回答,哈密蚩一边令人记录在案。
待盘问结束后,王佐他们将地上的物口整备装车后,哈密蚩突然转过头,要王佐和随行之人解开衣襟,检查是否夹带了信件和其它的物品。
王佐早就听说哈密蚩诡计多端,然而“不是猛龙不过江。”王佐身为岳飞元帅麾下大将,绝非等闲之辈。他已经做好应对之策,只等哈密蚩前来盘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