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含笑眨巴了一下灵动的杏眼,满脸崇拜地看着大总管说:“吴大总管说得是,您也是最公正的了,阿笑知道她们错的离谱,可她们毕竟是阿笑的家人,阿笑倒不是说放过她们,而是请求换一种惩罚方式可好。”
大总管翻翻眼皮:“梅大小姐要怎么换?你给咱家说说。”
梅含笑才不怕他呢,现在她有袁天佑这棵大树罩着,估计这位大总管也不会怎么着她,说不定这位大总管也是故意在做秀呢。
于是梅含笑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:“大总管,您听一听民女说得有没有道理,如果有道理,还请大总管法外开恩。依民女看来,妻不贤,夫之责,女不正,母之过。民女是晚辈,不好言长辈之过,但是二叔做为梅府的当家人,对妻女是要负监管之责的,您老可否让二叔请出我们梅府的家法来惩戒她们。毕竟监狱那种地方不是女子好去的地方。您看这样可好?”
吴大总管笑了,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,他沉吟:“哦,这办法倒是可行,且让咱家想想。
梅含笑的这句:“妻不贤,夫之责,女不正,母之过。”又把平阳伯夫妻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这个死丫头,有这么坑人的吗?这哪里是在求情?
这只不过是把她们母女从一个火坑里踢到另一个火坑里罢了,只不过这个火坑里的火要小一些,可能有熄灭的希望,但那家法对于体弱的女流之辈来说也是会死人的。
大总管看着眼前这个英气漂亮的小姑娘,突然就来了兴趣,她觉得她应该好好正视一下这个小姑娘了。
这姑娘她能救下辅国大将军,能上阵杀敌,能千里跑马回京城送信,如今还敢跟他求情救人。
吴大总管想着如果不是这丫头当时及时出现,估计杨妃也不会这么快倒下。要这么说来,这个梅小姐对他们皇后和大皇子也是有恩的。
这样的一个姑娘,也难怪辅国大将军能为了她在皇上面前毫不犹豫地拒婚。
这姑娘看着是在为平阳伯求情,但这情求得却很有艺术,也很有深意呢。
想到这里,大总管一笑,顺着杆子就往下爬:“梅大小姐,不是咱家不开恩,是他们太过分,齐家治国平天下,梅大人这家治的,啧啧,哎,这话要怎么说呢。”
这小丫头有趣,他再帮着这小丫头踩一踩吧。
平阳伯在那边气得直运气,可他真没有办法,如果二夫人和梅含英真被送入了监狱,即便不死,那再出来时,也不会是干净的人了。那地方,哪里是女子能去的地方?
所以,他还不能说人家梅含笑没帮忙,只是这梅家的家法吗,他一想到那条已经十多年没有拿出的皮鞭,他的脑袋都疼,他担心梅含英挺不过去的,那可是五十皮鞭啊!
梅家是武将世家,治家是相当严的。梅家一般不动用家规,可一旦动用家规,那必定是要见血的。
梅含笑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,她梅含笑才不会做菩萨,欺负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,现在好不容易逮着这样一个机会,怎么也得咬下这家人一块肉来。
做为梅家人,二夫人和梅含英都是听说过那家法的,二夫人吓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,她继续哀求:“阿笑,都是二婶的错,求你救救我们吧?我们不要执行什么家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