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世勋!”
她喊了一声,男人没过来,跟拖车队的人说了一些话。
向南知等得快受不了了,“你跟他们说什么呀说,把车钥匙扔了就回去啊,你明天不上班了?”
沈世勋没说话,车钥匙插进去,开着那辆老式蓝色皮卡掉头,往自己住的方向去。
“向南知,我不能送你回去了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
“我很困,你要是想回去,找你家里人接你。”
“那不是显得我很不懂事吗?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沈世勋真的原路返回,没有送她回去,皮卡还给了车主,沈世勋回到床上躺着,女人在凳子上坐了几分钟,假装斯文。
见他一点动静也没有,也跟着躺了过去,“只有一张床。”
她的意思是,他可以像之前在西贡草原上一样,把这张唯一的床腾出来给她睡。
但沈世勋没有动静,似乎并不打算回应她。
“沈世勋。”
“乖,我不碰你。”
向南知听到这话便没了戒心,躺在男人身旁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男人喉结滚动,睁开了双眸。
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眸色,他的一只手攀上了向南知的胸口。
和他记忆中的是一样的,看着小巧,实则很玲珑有致……
身上隐隐冒汗,他拿了几个塑料凳子跌在一起,上半身躺在上头,下半身吊着。
看了一眼女人熟睡的小脸,沈世勋随手扔了个毯子盖在她身上。
次日向南知起床时,屋里只有她一人,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看到自己躺在这种地方,恍然有一种向家落魄了的错觉。
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还好,就是……就是领口太大了,里头也没穿,怪怪的。
手机里一条信息,“饭在锅里,衣服干了。”
向南知走到窗户边上,一阵风扑面而来,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,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换上自己的衣服,向南知打开了锅,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水煮蛋和一个玉米。
她才不吃这个。
向南知盖上了锅盖,玉米的香甜在她鼻尖挠痒痒,她又把锅盖打开,拿了玉米下楼了。
走到楼下接到电话,“向小姐,轮胎已经修好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
“跟你在一起的先生查出了爆胎的情况,我们连夜补好了。”
“别补了,把车轱辘换了。”
挂完电话,向南知后知后觉,这个沈世勋,他不仅会开车,还会修车……
真是神奇。
司机来接,向南知一路回家,客厅里端正的坐着向景一,向南知蹑手蹑脚往楼上走。
“爸让我问你,昨晚为什么彻夜不归?”
向南知回头,对上大哥冷漠的脸,“大,大哥,我没接到爸爸的电话啊。”
“他不好意思问,让我来问,去哪儿了?”
“你问司机吧。”
“站住。”
向南知心一横,“我昨晚,车子爆胎了,我在沈世勋那边,太晚了所以……”
向景一起身,向南知解释道,“我没有骗你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人怎么样,伤到了没有?”
“没。”
“晓蓉说你最近总往他那边跑。”
向南知:……
此刻马晓蓉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浇花,两耳不闻窗内事。
“他在西贡挺照顾我的,然后……大哥你听说了吗,说是让孩子多听听父亲的声音,他能,能发育得更好。”
“我也是为了向家的血脉着想。”
向景一两手交叉,冷笑了一声,“人没事就好,上去睡吧。”
向南知转头就走,跑得比兔子还快,向景一的手指扶上了额间。
向家这样的家庭,能有几个外人能给予真心,只怕都是有利可图。
一个宋泽就让他和父亲头疼,再来个沈世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