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容子若从来不嬉皮笑脸。”
她摸摸自己的脸,挺正经的模样儿,怎就嬉皮笑脸了?“反正,墙上画的都是人,好像就七个女的,你觉得我像谁?”
“你为什么选慕容子若?”他不答反问。
“不是我要选,是小豹子一定要我选,好像性格测试似的,我选了谁,就得是谁,也不知谁定的烂规矩。”她完全不服这其中的规则与逻辑。
“为什么选她?”他和小豹子一样的固执。
“她是短头发,如果我处在那样的环境,我铁定选短发,你想想,行军打仗,动不动就满头满脸满身的血,长发及腰飘飘若仙确实好看,但是要洗呀,血干了,粘在头发上,还要一缕一缕地洗,一缕一缕地挤水,一缕一缕的擦干,多烦人多累人。”兴许是酒喝多了,脑子细胞比往常更兴奋,话就在嘴边,张嘴就来,一来就是一大段。
她确实没想到,一脸严肃的他居然站起来,从头顶看到她的腰间,点点头,“确实,长发及腰,飘飘若仙,真的好看,挺好。”
她反过手摸摸腰间的头发,润滑湿溜,不是一般的光泽亮眼。
林浩天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表演,她越演越活跃,他越看越怪异。
一支酒又见底了,她打了一个酒嗝,“再来一支么?”
“随你,管够。”他用手摸了一下上眼皮,
她还没有醉意,觉得他眼里有一抹不舍,一抹难过,当即心中拔凉拔凉,酒过之后,就是自己的死期。
“两万的就好了,放两支,各自喝各自的,谁也不占谁的便宜。”她向男侍者招招手。
他少了之前的倨傲,多了一点点温情,她也少了一些调皮,多了一些忧郁。
两人都不说话时,每逢她看他的时候,他一定看着她,她莞尔一笑,他也以淡淡的微笑回应。
两人各饮一支酒,酒已渐渐没了半瓶,再不说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。
“七侍女是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他没有一点点的犹豫。
信他个大头鬼,她慢条斯理地说,“我今天粗略地想了一下,你们有一个邪教,噢,对不起,口误。”
“话说快了,就会失误,也证明你生活得无忧无虑,所以成长较慢。”
她忍俊不禁,一下子笑趴在餐桌上。
他也笑了,没有方才的倨傲,头枕着双手,像看老朋友一样看着她,“我说错了?”
“你完全不了解我,就把我绑来,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她抹掉眼角的眼泪。
他撇撇嘴,眼角朝上咧一咧,“孤儿院长大,进了政府赞助的破学校,一路优升,上了大学,进大学城当研究员,没有闺蜜,没有男朋友,再也没回孤儿院。”
顿时,她黯然失色,强作镇静地看着窗外。
夜幕降临,幽灵岛的夜色很美,五颜六色的灯光点亮了全城。
“再也没回孤儿院”深深刺痛了她,当年,她考进大学离开孤儿院时,可怜的弟弟妹妹妹们挤在大铁门内送她,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孤儿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