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已经完全失控,展尸台坐满了男女老幼,相互挽着胳膊,闭着眼睛认真的吟唱。
源源不断的钢针挤出她的体外,难道这就是魂飞魄散?
她觉得身体越来越轻,减重后脖子也没那么疼痛。
小队长慌里慌张打了电话,风驰电掣的防弹轿车停在展尸台不远处。
林浩天带着一群保镖冲到展尸台,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,鹿先生也赶到了,低声说台下的人全是外国人身份,通过各种渠道近几日才到了凡岛。
“王家的小兔崽子。”林浩天咬牙切齿地说,“去把他带来。”
梓若子的心开始揪紧,台下的烟头还在燃烧。
林浩天的鼻子异常灵敏,吸着鼻子跳下台,从地上找到烟头,对守卫说,“马上查监控,谁丢的。”
“小段公子。”
“屁个小段公子,带他来问话。”
林浩天跳上展尸台,拨一下她脸上结成股的头发,苍蝇一哄而散。
他抓起她的手臂,手背已僵硬,满是紫斑点点,绳子微微摇晃,她的尸体也在晃动。
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左肩,平视着她的眼睛。
四目对视。
自信,倨傲,冷漠,倔强,他的表情很是复杂,看着她的瞳孔,还有眼轮,胆子真大,没有皮的脸,一团红糊糊的腐肉,他既不厌恶也不害怕。
随行的保镖事无巨细地询问近几天的详细情形。
小队长谨慎地答复,看把戏的人挺多,同情她的人不多,系统二十四小时对着展尸台,分析着来者的表情与眼神,连小段公子也没什么异常,纯属与一伙小年轻闲得来凑热闹。
鹿天宇看看一眼望不到头的人,“五哥,凡岛的同谋翻不起浪,怕慕容子若不轮回,邀这些老弱病残来祈祷给她投生的路,应该……”
“有猫腻。”林浩天的眼睛没有挪开,盯得她的心里一阵阵发麻。
吟唱的人还在不停地增加,林浩天放开她的尸身,眯着眼看着地上的人。
一队保镖挟持着王野到了林浩天的跟前,林浩天一脚将王野踹跪在台上,台下人不为所动,仍旧闭眼吟唱。
另一队人押了酒涡少年小段公子,小段公子可没有王野幸运,一上台,就被林浩天扇了两个重重的耳光,打得他鼻腔口腔都流血,他抬起手擦着嘴巴上的鲜血。
林浩天捏着烟头,递到他的面前,“说,什么东西?”
“烟。”
话音刚落,林浩天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。
他往后直仰仰摔在了地上,脸色煞白,捂住胸膛,一股鲜血喷出来,他用手捂住嘴,突然一下子甩到了梓若子的头上脸上。
鲜血迅速钻进了梓若子额头的枪眼,针芒密密麻麻地从枪眼往全身延伸。
林浩天扭头看着她脸上的鲜血,两眼放出了毒光,“MD,在老子面前,你也敢耍心眼,”回头一脚,只听咔嚓一声,小段公子的腿断了。
小段公子两手抱着腿忍不住嚎叫,一声比一声凄厉,王野双手被扭在背后无法动弹,一口一个林浩天死疯狗。
一个生得俊秀的青年男子快速跑来,疯了一样地跳上展尸台,死死抱住林浩天的脚,“林总裁,您要杀就杀我吧,犬子小,不懂事,都怪我管教不严。”
真是奇异,青年男子至多二十来岁的模样,居然是小段公子的父亲。
小段公子再稚嫩,起码也有十六七岁的光景,两父子的性格也截然不同,段父一脸的畏惧懦弱,小段公子年纪虽小却全身英气熊胆。
“好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段家父子的祭日。”林浩天一脚踹翻了段父。
段父从台上摔到了台下,不知断了何处骨胳,挣扎了好几下也爬不起来。
小段公子吐了一口血,“狗东西,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有本事就杀了我,不要碰我父亲。”
王野仍被人按跪在台上,嘴角的鲜血滴到了地上,还不停地叫骂,“林浩天,你他妈的就是欺软怕硬的烂货,七侍女都能把你吓得屁滚尿流,怪不得你怕死了梓鶸王,哈哈哈。”
啪啪啪,旁边的黑衣人给了他三个耳光,他呸地一声吐出几颗白牙,再开口叫骂时已漏风,“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王八蛋,总有一天,你们的子子孙孙都要被梓鶸王剁成肉酱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