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还没说完,秀婉儿的黑鞭子呼呼追来,险些打中白公主,嘴里还不依不饶地骂着,“滚一边去,误了吉时,你姐姐休想圆房。”
“你管好你的圆房就好了,还管起别人的圆房,真是好笑,”鹿天宜的脚趾头都快笑出声了。
秀婉儿扯着腰子喊,“加快速度,不要误了吉时。”
一看众轿夫的速度仍旧达不到她的要求,一鞭子抽过去,后面的轿夫哎哟一声摔在地上,轿子一偏险些掉在地上,颠得秀娟叫了一声,幸亏白大王爷眼疾手快地顶上去。
“你妈的,你故意的吧,神经病,”鹿天宜气得两眼冒火,跃起身体,与秀婉儿砰地撞在一起。
谁也没料到鹿天宜真的出手,而且出重手,秀婉儿从马上栽倒在地,一摸一把鼻血,糊了满脸,大王爷将轿子甩给白六爷,“老三,你先回,通知即刻准备。我和其他的兄弟抬轿。”
白三王爷应了一声没命地策着马,头上的喜帽被风刮跑了,还是白六爷风中抓了帽扔给了白三王爷,白三王爷也不敢再戴,直接别进了腰间。
白大王爷下马扶起秀婉儿,白公主回头看看狼狈不堪的秀婉儿,她的丈夫装眼瞎耳聋都不拉她一把,还在不停地自取其辱,也真的没别人了。
鹿天宜黑口黑脸地骑着马,秀婉儿捏着鼻子破口大骂,若不是白家大王爷硬把她拉住,恐怕上来就要打一架。
喜轿在空中如一道红色的天桥往白家腾空而去,一气不停地将轿停在白府门口。
白母后和白三王爷已门口等候,三王爷来不及那么多讲究,掀开轿帘抱起新娘匆匆跑进礼堂。
吉时恰恰到。
白公主累得扶墙弯腰透气,身体越发不比从前,一点点小事就累得不成样子。
“弱不经风的小人人,”鹿天宜一边笑她,一边扶她坐在旁边小凳暂时歇息。
“我挨了三鞭。”
“我知道,”鹿天宜眼中泛着晶莹的眼泪,“薛安澜回去召集所有的小伙伴去找龙血鱼,我们去了二十三人,二十三人都受了伤,薛安澜狗东西还说要报我们的重恩,结果他娘的挂了。”
突然,她一下子捂住脸暗暗啜泣。
鹿天宜拍拍她的肩,“节哀顺变,他心中有你,二十二兄弟去送别他,他一一托梦给我们,让我们有机会照顾你,他一定报我们的重恩。他妈的,狗东西十八年后要是不来找我,老子去挖了他的骨头。”
万兽王率先翻身下马,一言不发地进了白府大殿,其余六王也坐在陪侧,鹿天宜拉着擦了眼泪的白公主去观礼。
一对璧人正在相对行礼,白公主看不见,鹿天宜抱着她的双腿,让她坐在肩上,她艳羡地看着鹿秀娟的嫁衣,“哇,好俊的新郎倌。”
鹿天宜不乐了,她拍拍鹿天宜的头,“新娘子盖着红盖头,只能看见新郎倌,新郎倌长得帅,你脸上也有光,以后给你生一个好看的小侄侄。”
王一鸣冷冷地看着她,她也冷冷地看一眼王一鸣,心想,什么狗东西,打老娘的三鞭迟早要找你算账,先让你神气神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