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的葬礼结束之后,吴敦、尹礼、孙观、孙康这泰山四寇,以及昌豨,才姗姗来迟。
至于臧霸,则是已经参加过了吕布的葬礼。
相对于昌豨、泰山四寇,臧霸还算是一个豪杰。
臧霸等泰山贼割据一方的时候,是吕布的盟友。
在吕布被围困于下邳城的时候,有着唇亡齿寒之感的臧霸,还亲自率兵来援救,只可惜被曹军击败了。
当时的臧霸,就不知所踪。
对于有着孝烈勇名的臧霸,秦牧很是欣赏,待若上宾,这才使泰山四寇敢于到下邳城走一遭。
吕布的丧期已过,秦牧能饮酒,所以就在下邳城的府衙大摆宴席,专门招待臧霸以及泰山四寇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之后,秦牧挥了挥手,让大堂中的舞姬、乐师退下,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在座的泰山贼首领们。
“诸位,你们能应邀前来,我秦牧深感荣幸。”
“我与温侯被曹军围困于下邳城之时,宣高(臧霸表字)你还不计前嫌,亲自率兵来救。宣高将军,请受秦牧一拜!”
说着,站在台阶之上的秦牧,就朝着臧霸长长的作了一揖。
臧霸见状,倍感受宠若惊,忙不迭的摆了摆手道:“秦使君,这可使不得。”
“下邳之战,我臧霸虽带兵赶来,却不敌曹军,招致大败,险些身死。”
“并没有帮上使君你的忙。”
闻言,秦牧微微一笑,走下了台阶,道:“宣高将军,千里送鹅毛,礼轻情意重。你臧宣高有这份心,还做出了实际行动,这就足够了。”
秦牧又环视一周,看着泰山四寇问道:“诸位,你们可知晓,为何曹军上一次几乎能攻陷徐州吗?”
“这……”
泰山四寇和臧霸、昌豨,都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孙观笑着回答道:“使君,曹军势大,非徐州诸部一家之力所能抵挡。此番使君逢凶化吉,也是有赖于天助,有赖于使君你的神威!”
秦牧听到这话,意味深长的道:“孙将军说得好。”
“曹军势大,非徐州诸部一家之力所能抵挡。若下邳之战,我军全军覆没,到时候尔等所占据的琅琊国、泰山郡,也会成为曹操的囊中之物。”
“唇亡齿寒!”
“一根竹竿容易弯,三根麻绳难扯断。诸位,下次曹军进犯之时,我们徐州诸部若还是各自为战,各自为政,想必大家的覆灭之日,不远矣。”
“你们说,是也不是?”
昌豨、孙观等人附和道:“那是,那是!”
秦牧继续道:“我秦牧若能统一徐州,整合所有部众,别说是拒曹,跟曹操分庭抗礼,也不在话下。”
“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?”
听到这话,昌豨以及泰山四寇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。
按照秦牧的这种说法,是打算吞并他们所部兵马,完成徐州的军政一统?
这可让昌豨和泰山四寇不乐意,心生不满。
“秦使君,你是什么意思?”
昌豨瞪着眼睛问道。
“很简单。”
秦牧淡淡的一笑,道:“我想请诸位带着自己的部曲,并入徐州军,且交出各自的地盘,从此之后大家福祸相依。”
“有我秦牧的一口肉吃,也绝对少不了你们的那一份。”
“我话讲完,谁赞成?谁反对?”
“……”
静!
死一边的静谧!
当秦牧的话音一落,偌大的堂口,一片鸦雀无声。
臧霸以及泰山四寇的脸色都很是复杂,眼神闪烁不定。
而野心勃勃,最不安分的昌豨,直接暴走,大声道:“我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