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力叔,麻烦您等一会儿,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和您商讨一下。”东西都收完了,顾南歌特地留下了马大力。
马大力见顾南歌单独留下他,知道她是要结算一下两座屋子的花费,便是她不说,他也准备留下的。
于是他摸了摸腰间的银子,笑道:“哎!这就来!”便跟了上去。
“您先坐会儿,我这边客人送走了咱们再谈。”顾南歌将人带到会客厅,给倒了茶。
“行,你忙正事儿,我一会儿去厨房看看你嫂子和大柱二柱在忙啥,看看需要搭把手不。”马大力有些腼腆地笑了笑,端起茶喝了一些。嗯,茶可能是好茶,但他喝不出来。
顾南歌也不勉强他,只道了一句,“那叔您自便,侄女去了。”便去了张嬷嬷她们在的那房里。
这会儿她们早就吃完了饭,自带的小厮帮着收了碗碟,正喝着茶聊天呢,便看见顾南歌打了帘子进来了。
“哎呀!大忙人忙完啦?”姚氏拿着帕子半掩红唇,拿顾南歌打趣。
“南歌是特来谢谢大家的,姚姐姐要是再取笑人家,那我可就走啦!”顾南歌今儿心情不错,加上也没有太多人在,便也露出几丝小女儿的姿态来。
“别别别!可别走!在这儿坐下说会子话!”姚氏一听她要走,立马从座位上起身来将顾南歌拽了过来按在座位上。
顾南歌自是半推半就坐下了。
张嬷嬷则看着她们玩闹但笑不语。
“恩人快喝着茶!”林月娘本是个心思灵巧的人,见顾南歌忙碌了大半天,赶忙倒了凉茶过去。
“谢谢月娘!对了,以后别恩人恩人的叫着了,叫我南歌便可。”顾南歌没矫情,她原本就渴了,端着茶一饮而尽。
“哎!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南歌!”林月娘很是欢喜,她心底里感激顾南歌,当然愿意和她亲近。
顾南歌点头又装作从袖袋里取出一瓶药丸来,笑道,“这药丸你拿去吃着,还是每日一粒,估摸能吃一月有余,吃完这些,若有什么事可以到城东寻我,若没事便不必随意走动,等三个月后坐稳了胎,便要适当活动,便于生产。”
“哎!月娘记住了!”林月娘此行本就是求医而来,得了顾南歌的药,顿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接了药瓶,如获至宝般收了起来。
张嬷嬷见林月娘这样,丝毫不感到意外,毕竟她是见识过顾南歌医术的。
但看到林月娘与张嬷嬷的反应,姚氏心中却大受震惊,虽然她对上次医馆的事有所耳闻,但毕竟耳听为虚,如今看二人表现,只怕自己还是低估了对面这位小姑娘。
于是她眼波流转,心生一计,“好妹妹,快替姐姐也瞧瞧,身上总有些不利索。”
顾南歌不疑有他,便伸手替她摸了摸脉搏,然后眉毛皱成了一团,然后换了一只手又看了看,最终将手放下道,“姐姐葵水来时总是淋漓难尽,需十天有余才能干净,妹子说得可对?”
“可有治?”姚氏面色不改,但心中确实焦急得很,但凡女子若是受这女人毛病所累,就总是有苦难言,现下的大夫都是男子,怎好启齿?
“嗯,有治,这不过是因为脾气虚、肾气虚,无法固摄血液,就会导致出现葵水量过多,我这四君子丸,刚好就对你的症状,吃上两月,自然就好了。”顾南歌空间现在各式各样的药都有,看了姚氏的毛病,就拿出来这一瓶,递了过去。
“谢谢妹子,姐...姐真是太高兴了。”姚氏有些哽咽,她其实是个孤儿,有如今这个成就已是十分不易,幼年期吃了太多苦,身子早就垮了,加上她又是这个毛病,就也没想过成亲。
顾南歌见姚氏情绪有些激动,忙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道:“那就祝姐姐早日康复?”
姚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笑道,“瞧瞧,这新房子里哪里来的风沙,咋就迷了眼呢!”说罢站了起来,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顾南歌,努了努嘴,“诊费,别说姐姐占你便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