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回国,秦元帅难得回家一趟,饭桌上,喝的醉醺醺的,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,捏了捏:“身子骨太弱,我秦某人的儿子将来一定要接我的班,明天起就跟着老子去军营,操练……”
次日,秦元帅醒来:“管家,那小子呢?”
管家低着头:“少爷出门了,还说他要去当教书先生,以后不回家住了”
秦元帅一脸的横肉,呸了一声:“臭小子,喝了几年洋墨水,一回来就和老子别苗头”
此时的秦琅青衣长衫,短发寸头,手里拎着箱子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。
他下车后,直接来了目的地,青年正注视着这座乱世中的象牙塔,也是他回国的目标:北大
校长的办公室里,蔡先生翻看完了秦琅的毕业证,赞叹道:“牛津大学可是国际上有名的学校,秦先生既是研究生毕业,定是大才,我替北大的学生们欢迎先生到来”
没人比蔡先生更懂现在这个国家,只要是外国回来的,不管腹中有没有墨水,只要刻意宣扬一番名声,就能靠着一纸文凭当官,随意插手政治,还觉得自己在救国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。
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,他目光清澈,说话有理有据,一看就是有真才实学之人,最重要的是,他可是学理科,学工程,学技术的人才啊。
国家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的老师,他求贤心切,怎么能将秦琅拒之门外,恨不得装口袋里藏起来,生怕人跑了。
蔡先生亲自给秦琅办理了入职手续,还带着他参观了整个学校,又帮他将宿舍床铺整理好,这热情的态度,一度让秦琅怀疑,这个校长没事干了闲得慌吧。
“我看秦先生研究生方向是科学家,那先生想教那门学科?”
秦琅在八十年代那会儿早就是高级工程师了,在牛津大学主攻物理和化学,现在让他选,还真有些难办。
“我在工程,物理,化学,数学方面不敢当最顶尖的人才,但都有些心得和见解,不知学校里那个位置上有空缺,我可以去顶职”
蔡校长一听,眼珠子都瞪大了,随即便诚恳道:“这些学科目前都没人教导,老夫有个不情之请,劳烦秦先生可先替代这四门学科,我知晓一门学科都足够繁琐,但如今学院并无擅长这些物理化学之人,逼迫学生们不得不远赴海外求学,这期间磨难重重,学成归来又有几人”
“教育者,非为已往,非为此刻,而专为将来,我蔡某为中华之未来,拜托先生了”
儒雅正气的中年男人在他面前鞠了一躬,他久久未曾抬头。
秦琅立马回了一礼,随后将人扶了起来:“蔡校长这礼过重了,我本就为了教育而来,将所学知识传授给学生,打破西方的技术封锁,本就是我该做之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