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髓是十分疼的,我要被医神把元躯所有的经脉都活生生的挑开,我每一寸神经,都要灌进去忘情水。
等到我熬过去这个生死劫,重新苏醒,我才能彻底的忘记,上官清彦是谁。墨玉是谁。
“郡主,你应该知道的,忘情水和洗髓,也不会彻底忘情”
蓬莱的摄政王忽然走了进来,轻轻给我单薄的身体披上了披风,他的年岁可以做我爷爷,我小时候也算是他带大的。后来我去贫贱界之前,他就去历劫了。
摄政王遣散出所有人,对我说;臣想,他一定是希望郡主可以按照他的期望活下去。
“他的期望是什么呢?”
“你可以开心,可以真的解脱的忘记他活下去,但是也不能彻底的忘记他,要把它埋在心底,做个好姑娘。”
我冷笑的说;感情还真的复杂。
“唯有成全才能解脱,若你像过去一样,因为他的殒身便疯魔,想必他生生世世都无法安宁。”
三年后,我终于痊愈,那一日我推开了星云台的结界。
星云台是帝君为了褒奖我而盖的。
我的势力一时间力压了我的姐姐大郡主慕容锦。
其实帝君召见过我一次,他问我要什么嘉奖,我只说我要蓬莱的骁骑营。
那是蓬莱兵部最值钱的兵马。
我以为帝君会拒绝我,可他想也没想,就把蓬莱骁骑营给我了。
唯有手握骁骑营,才能稳住蓬莱的前朝。
是的,我要夺嫡。
骁骑营也乱得要死,前几日有个兵头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回来个姑娘,那姑娘是深山里的采花女。
我在骁骑营习惯了穿男装,我不常出去,只是窝在书房里看看明细,和他们的进度。
漆黑的深夜里,隔壁都是女子的惨叫声,一群士兵嬉笑声,我整个人强压着身体的抖动,愣是没有走出屋子。
我的女官素玉问我;郡主,他们都闹成这样了,你为何还不去?
我恶狠狠的捏着手里的御笔说;我初来乍到,兵头子谁肯服我?
素玉带着哭腔说;可是那姑娘好生可怜...
“你懂什么?我如今闯进去,还未酿成大错,他们有千万种说辞压着我。 ”
素玉忽然失望的看着我,然后说;小郡主,你过去从不这样...
我放下御笔说;“今时不同往日,在军营,最主要的就是军心,我怎可为了一个神女大乱那群人的军心,他们不服我,觉得我年少当政。德不配位。”
她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说;我只是臣子,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我叹了口气拎起披风走到帐篷前,听着里面女子的尖叫声轻轻咳了咳。
帐篷内果然安静了,只见一个兵头子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,看见我阴沉沉的脸,扑通的跪在了地上。
“大郡主过去取缔了官妓的这个部门,刚才本郡主上书奏请君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