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阴沉沉地看着宁慕卿,“你都已经被他无情打入地牢了,还在为他说话,当真是个蠢女人!”
“你可知宁王就是一个卑鄙小人,他嫉妒柔柔喜欢我,才用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打入地牢。”
宁慕卿倒不是为楚离轩说话什么的。
而是这个男人一副他的柔柔是第一天仙,别人都是臭狗屎的模样,她看不惯。
她讽笑道,“都沦落到人不人狗不狗了,还有心思管别人呢,你的柔柔这么喜欢你,她怎么不来求楚离轩放你出去,也没来看过你,还在这自欺欺人呢?”
“你这贱/人胡说八道!”
宁慕卿刚刚的话,似乎激怒了男人。
他污浊的双眼睁大,忽的血丝迸发格外可怖,他忽的大吼一声,挥舞着手臂猛地往宁慕卿的牢房里伸过来,狠狠地朝宁慕卿身上扑。
“柔柔她是爱我的, 她说她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!”
牢房内充斥着男人凄厉的喊叫。
宁慕卿眸光冰寒,巍然不动。
还没等男人的手穿过他自己牢房的栅栏,铁链长度便到了极限,任他怎么挣脱也无济于事,反而带起铁链撕/扯皮肉的痛。
“贱/人,贱/人!”
男人气的尖叫大骂,完全不顾肩胛骨处的疼痛渗血,还在往前冲。
恨不得把看透一切的宁慕卿活生生扯碎,然后继续自欺欺人过着着暗无天日的日子。
很快几名地牢狱卒赶过来,打量了一眼四周情况后,目光看向宁慕卿。
“不要看着我,我什么都没做!”宁慕卿摊开手,很无辜。
“萧江!你又在发什么疯!给我安静点!”
狱卒用力吹响哨子,同时拿铁棍打在铁栏杆上面,意在警告。
哨子声有不同寻常的尖锐,响起的第一瞬间,萧江捂住耳朵大吼大叫戛然而止。
他猛地退却几步,而后安安静静缩成一团躲回到角落里。
看起来很忌惮狱卒手里的东西。
宁慕卿若有所思,眸光暗淡几秒,什么也没说。
狱卒敲了敲宁慕卿牢房的栏杆,语气不善,“萧江是地牢里最重要的囚犯,你没什么事儿不要招惹,他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。”
“我可没有招惹他,隔着栏杆什么也做不了。”宁慕卿站起身,摊手表示无辜。
狱卒瞪圆了眼睛,“你没招惹他,他无缘无故的可能会发疯么?”
“你说了他发疯什么都能做出来,那就说明这就是个疯子,疯子为什么会发疯我也不知道。”
狱卒眉头紧皱。
他们常年在这座地牢里面轮班值守,上面有牢头仲力,还有王爷近身侍卫岳林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。
仲力和岳林都记恨宁慕卿。
但王府最大的主人宁王对宁慕卿的态度尚不明朗。
而且柴严在送宁慕卿到牢房来之前,还特地吩咐挑一间最好的,警告他们什么都不要问,什么都不要管。
还告诉这些狱卒一件事:听琴和岳林已经因为私自用刑被罚。
这些人虽然只是小人物,却一听就知道宁慕卿是个麻烦,最好少惹为妙。
故而,没人敢在宁慕卿面前耀武扬威,只瞪着眼,“你少搭理他,他来找你也不要跟他说话,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,柴严侍卫来了也不保不住你。”
“嗯。”
宁慕卿点了点头。
见没有什么异常,狱卒又狠狠吹了一下哨子,看着萧江浑身都在颤/抖,他们才觉得解气,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宁慕卿起身走到牢房门口,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萧江,“萧世子,虎落平阳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