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,您虽然武功高强,能单枪匹马收拾了鹊山白莲门那伙山匪,可就算能拿到文碟,也还有一个问题很难解决啊。”
李老实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道人!
“十一镇阻挠?!”四方道人似问已答。
“不必烦恼,仍是无妨!”道人自问自答。
李老实一听已经激动到眼泪水打转,自家媳妇儿一把拉过他,夫妻两倒头就要就要跪拜。
千言万语心头难书,其中的隐情实在难以三言两语道清,其实也算不得隐情:老实巴交了半辈子,十里八乡都被两大学塾压了一口恶气!
一日泥腿子,终身泥腿子的嘲讽声在耳边心头回响了千百次,几十年!
自嘲或许能原谅,他嘲和否定就像是一堵墙横亘在李老实的胸口,不吐不快,就算哪天入了棺材也不能轻易平息!
自家又不是圣人,任由那万千口水唾骂,高高在上绝不还口,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的活法。
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自己这个普通人报仇能不过夜就绝不等看到明天的太阳才对。
“我这就和婆姨去告诉邻里乡亲!天大的好消息啊!”
李老实拔腿就往门外跑,刚一步跨过了门槛,突然一顿,又折返回来,说道:
“道长你真的没有说笑吗?不要被拖进衙门打了板子,还要上报州府,游街示众,以那啥,对对对,以正视听!”
“无妨!且去吧!”道人夹了一筷子腊肉,“滴水恩且涌泉,食一饭待如何?如何?恩怨一线隔,今日爱来明朝恨,这便是人!”
“咦,无酒,甚憾!此间事当浮白啊,行道世二十载,一朝落地在即……”
“我之道,你之渊,食如蜜糖畏之如毒。把酒方能高歌,莫道前路断绝。”
去也,鹊山再见,来也,再见鹊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