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漫黄沙和鹊山绿洲的交界处,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流淌在这片古老的土地,是鹊山的母亲河,发源地是背靠的大昆仑山脉。
河的南边大片大片的草滩郁郁葱葱,如点点星缀,在这片土地上交相辉映。零零散散的牛羊在草地间自得其乐。
水不深,约莫成人齐腰。水底皆是大大小小的石头。
欢快的流淌,与石与天地共鸣呼应。
北岸遥远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。听起来是那做客他乡多年,离家太久思念故土的曲调。
不消片刻便看见一人一马。
马如雪,人丰神俊秀。
腰间撇了个酒葫芦,葫芦上刻有“忘忧”二字,未束发,马也未着鞍。人马同行,说不出的洒脱惬意!
一柄墨色长枪,枪尖似血悬挂在马背一侧,青年男子唱几句便拿起葫芦猛灌两口。
四夷既护诸夏康兮
国家安宁乐未央兮
载戢干戈弓矢藏兮
麒麟来臻凤凰翔兮
与天相保永无疆兮
亲亲百年各延长兮
“好歌,好歌!自卖当得自夸,吾辈是也!”
旁边的马似乎能听懂男子饱含异国腔调的歌谣,不时打个响鼻。那男子见状便大笑着将葫芦的酒给马也喂两口。
竟是一匹好酒之马,喝完便围着男子绕圈疯玩!
“踏月,戎马十载,又背井离乡二十寒暑,此一去竟已三十年大好时光!三十年呐,多少红颜已旧,那些知己故友也不知是否安在?!”
马,仰天嘶鸣。
“是了是了,当年塞外出征,离别一碗壮行断头酒,今归来若重逢恐怕是刀兵相见!定是要问我一问,何故负君恩叛家国!”
“踏月,你说我说的可对?”
它大抵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低沉落寞,用马头蹭了蹭男子,以示安慰。
“好兄弟!再饮一口!那半吊子说书人书说的不咋滴,可有一句定是剽窃无疑的诗句我却很是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