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情前脚弄丢了洛宝儿,后脚又被镇上纨绔夺了刚到手的秘籍,欲哭无泪。
正在犹豫彷徨失措间,江青和李仙儿就跟了过来。
江青见他跌坐在地,鼻青脸肿,笑问道:“怎么了,成了这样一副猪头样?”
“谁打你的?”李仙儿亦问道。
此时李长情终于是犹如失了魂一般嚎啕大哭。
“男子汉流什么马尿!”江青恨铁不成钢,一巴掌拍他的天灵盖,这一掌用上了巧劲,与那醍醐灌顶有异曲同工之妙!
李长情仿佛被清风拂过,全身一震,立时止哭。只是神色间还残余几分委屈。
“秘籍被人抢走了,他说是我偷来的!”
江青一听这还了得,连我的东西都敢抢!
“你没告诉他这是我给你的?”
李长情突然间福至心灵,说道:“我说了,他说你一个外来的破落户,不过是半吊子说书人扔在学堂不闻不问,可有可无的流浪儿,哪里可能有这般秘籍,定是合伙偷盗,团伙作案!”
江青一听,“气煞我也!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比真金白银还真!”李长情一口咬定。
“是谁?敢在老虎头上拔毛!”抢了我的东西,还敢用这么蹩脚的理由,今日非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。
五六岁的身躯,见多识广的灵魂,不缺稚气与血性,也不缺成人的果断坚定,跟着说书人走南闯北,从来只有欺负人的份,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。
“李不凡。”
“就是那个成天来给师姐献殷勤的大黑鬼?”
李仙儿闻言不悦道:“胡说八道!”
江青一听,讪笑道:“师姐,他本来就是个大黑鬼嘛!嚣张跋扈专门欺负人,我可是听说了,这种人就该好好替他爹娘教育教育!”
也不等李仙儿回话,又问李长情:“他们走了有多久?”
“刚走一小会儿。”
“如此,咱们追上去,我替你出气!敢欺负我的人,抢了我的东西还栽赃嫁祸泼脏水,非要叫他知晓厉害!”
三人追了一路,也未见到那李不凡一行人的影子。直到入了鹊山镇,李长情才想起来报信的正事还没做,便离了二人直奔洛孙山家。
江青犹自不甘心,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。
李仙儿见状便说道:“你着什么急,跑的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?先与我去见过师父,你那入门秘籍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。”
江青闻言气呼呼的说道:“便宜那个大黑鬼了!这会儿真要是被我逮到了非得揍他。”
“明日上了学,再去讨要便是!”
“也是,他要是不给,就让他尝尝沾衣十八跌的厉害!我可不会像对李长情一般留手。”
“在这学堂动手?你不怕夫子的戒尺了?”
“嘿嘿,师姐放心,保证让他栽跟头栽的云里雾里,怪不到我头上来!”
“德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