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我同去后山,见一个人!”
游四方与七师弟便一同往后山而行。
二人一路无话,一前一后。忽得一阵山风吹过,青年男子开口问道:“大师兄,真的没救了吗?”
“活了八百余年,见惯了天下风雨,迎来送往一代又一代天道宗门人弟子,如今该你们送我了!”
男子闻言,心头一酸。
“你二师兄王天笑已在赴西途中,四师妹借着焦孟的名义追着九师弟也在日夜兼程。路途遥远,横跨玉华东西境逾两万里,怕是得几个月才能到!”
“大师兄!”
“不必儿女姿态。快到了,莫让外人看去了笑话。”
青年男子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。
“当年率军深入大月氏国境内,沿途见人就杀,军民老弱妇幼亦未放过,尸横盈野近五十万,也未流一滴眼泪,今日怎么见了大师兄,就再也忍不住。”
“国之战,命如草芥!”游四方说道,“若是深入敌后还妇人之仁,走漏了消息被合围,你我师兄弟二人又何来今日见面之期!”
“高坐朝堂那人倾尽一国之力助你伐月,名望如日中天功高盖主,封无可封,兔死狗烹也是常理。”
“历史最是健忘,这叛徒的名声且留给后人评说,好好活着!这是她当年对我说的话,如今送与你!”
“到了,此人不愧是人间三管先生百难消的大徒弟,看那石桌上的三盏茶杯,怕是早就算到你我二人会同来!”游四方说道。
“就是他杀了十师弟?”男子问道。
“是。”
“可有理由?”
“引蛇出洞。”游四方笑道。
“他就不怕是真龙出海吗?”又问。
“不怕,他会算命!”游四方回道。
“其行可诛!”愤怒道。
“他会金蝉脱壳。”又回道。
“直娘贼,滑不溜秋,不像个爷们儿!”男子无可奈何道。
“如今被我以神照三境圈在此处,当个养鸭闲士,生不如死。”
“活该!”青年男子终于出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