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剑不是拿来杀猪宰羊的,道长的比喻不太恰当,不过我觉得我的剑很乐意落在道长的脖子上!”韩妇子说道。
“年轻时对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,银鞍白马飒沓流星很是仰慕!”游四方话音未落,手中鸢尾并未出鞘,脚踩奇怪的步伐,待得第十步双指朝着韩妇子并拢递出一剑。
只见那韩妇子鬓角发束无风而动,“道长,你也太瞧不起人了,这十步一杀的剑诀还是我所创,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剑诀,用在我身上,合适吗?”
嘴里说着,手里却不敢怠慢,她却是感觉到这剑诀变了味道,不再是战阵中堂而皇之一往无前无坚不摧以点破面的剑意,而是隐隐中透着第二剑乃至第三剑变招。
韩妇子腰间并未悬挂赤霄,却见她笼袖一甩,袖中模糊飞出三道白光,正是白蛇。说时迟那时快,三道白光皆被游四方并指一剑戳成两截,俱在七寸!
果真是暗含杀机,并不只是一剑,却是“十步三杀!”韩妇子心想,这游四方果真是无愧天下第一的名头,若只祭出一道白蛇剑罡,怕是立时就要吃大亏。
“来而不往非礼也!”韩妇子说话间,轻喝一声“起!”路间成百上千的石子受那剑诀指引浮空一尺,再听得一声“承!”,无数石子仿佛受剑罡打磨锋利异常,又听得一声“转!”,石子玉汝于成变成了无数择人欲噬的小蛇,最后一声“合!”字刚一出口。
“哗”一声,大珠小珠落玉盘,韩妇子一声闷哼,吃了个暗亏!
却原来是游四方见她剑势快要成型,若真接剑,恐要见血,便以神炼压人,抽空了方圆十丈的罡气!
“斩白蛇赤霄之气,贫道见识了!若成剑势,当有万夫莫敌之力。”游四方又说道,“赤霄在手若与贫道各引军上千成队冲杀,贫道必败无疑!上万恐七尺之躯难有残存。果然是圣道之剑,好生厉害。”
“哼!臭牛鼻子,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韩妇子不满道,“任你说的天花乱坠,赢便是赢输便是输!我却是看你不起,由来已久!”
“非是因你以境界压人,而是空有一身境界却是个自私自利之人!”韩妇子说道。
游四方闻言亦不反驳,说道:“这便是我的道,贫道一生只为一人而活,为一诺而存!若无此道,早已在百年间心力耗尽,哪能苟活如此之久,还能听到人间第一女将的教诲。”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!”韩妇子说道。
“正是!今日一是为圣道之剑而来,二是为七师弟衣钵传人之故!”
“你要替那个叛徒来当说客?笑话!天大的笑话!你,我尚且看之不起,岂能让我儿去拜一个叛徒为师!此事休谈,便是今日在此血溅五步倒在你剑下,我也不会同意!”
游四方一声叹息,道:“世人多是道听途说,有几人可见真相。你是冤枉我七师弟了!且看!”
话音一落,鸢尾自行出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