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松为难道:“人七的地界儿可不归虎威管,强龙不压地头蛇,况且掌柜的可不好见,你确定这小东西有用?”
李长情:“我也不知,死马当活马医!”
玉扳指中的“大泽”,肯定是首选,比玄天宗的替命玉符好使,即便是只剩一把的寒泉匕首都更能引起酒楼的重视,奈何现在拿不出来。
只能寄希望于酒楼掌柜的不俗眼力,还有本就在倒卖天材地宝营生,能看出玉符的价值,来此相见!
晁松:“那好,我再走一趟就是了,成与不成,能不能见着掌柜,我可不打包票。”
说完便看也不看,随意将玉符塞进怀中,惹得一旁的风行眼馋不已。
李长情:“若能事成,掌柜能来此相见,日后必有重谢!”
待到晁松酒足饭饱,再次叮嘱一番二人离开,风行迫不及待问道:
“那个玉坠子是宝贝吧?”
李长情笑着看他,道:“你猜。”
少年捶胸顿足,一脸懊恼:
“早知道……”
李长情立刻接话:“早知道趁我昏迷,不费吹灰之力搂了去?”
风行:“……”
李长情:“搂了去,你也卖不掉。”
风行:“……”
李长情:“别打玉扳指的主意,会把天捅个窟窿。”
风行:“……”
李长情:“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风行:“呸!!!”
光风霁月,荷出淤泥,这便是少年的心相,此刻清晰无比印照在李长情心头。
时间一晃而过,已过去三日,李长情除了教风行识字练剑,便是一心在这小院中左等右等,还是没能等来晁松的消息。
既担忧他知道玉符的价值,拿去赌坊输掉,更忧心出了意外被杀人夺宝,落到识货人手里不可怕,可怕的是落入欧阳的手里。
“风行,你有办法悄悄带我出去逛一逛吗?”李长情问道。
少年眼珠子一转,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:“有啊!”
大大小小的摊位鳞次栉比,有卖肉的,卖菜的,有打铁的,也有茶馆……
少年与李长情在小巷中七绕八绕,遇到熟人,耳中便是一声“疯哥儿,雅颂妹妹。”
每当招呼声响起,戴着头巾面纱的李长情便深深的低下了头,也不回话,惹得带路的少年一阵偷笑。
男扮女装,羞耻啊!
李长情心头暗道,这小子绝对是故意报复,跟人打招呼可劲儿热情,瞧那些熟人诧异的神色,便知晓少年以前绝不是这副热情似火的模样。
回去之后课业一定要加倍再加倍,不让他将《千字文》抄写个百八十遍,绝不罢休!
不多时,视线突然变得开阔,眼前便是高瓦红墙,与身后矮小杂乱的人九建筑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。
“听说达官显贵,世家商贾就住在里面呢!”少年一脸向往的说道。
李长情回头看了一眼人九,内心深处不知为何泛起一股浓浓的悲哀。
“穷,则独善其身;达,则兼济天下。”
少年不明所以:“回头再说,顺着这条道走到底,就能看到钱泰酒楼,那可是人七的头号招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