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之计在于春,稍微一开春,村民便扛了锄头犁耙到田里开始劳作,经过一个冬天的冷冻霜结,田土很是紧实,需要先翻耕一遍,以便早稻栽种。
村民恨不得立即就种下早稻,以便尽早收上稻子来果腹。
熙风没有急着下田,他认为眼下紧要的还是储备吃食,毕竟,离早稻栽下收割至少还要三个月。
熙风和南瓜佬上了山。
高岭山是一片绵延的山区,主峰之外向周边还辐射出许多山峰,高高低低,均是林木茂密。
有了上次斗豺狼的经历,他们不敢贸然乱入,只挑有人迹到过的地方动手。
那高岭山真是福地,他们第一天上山就打到三只麂子和一只浑身斑点的动物(不知道叫什么名字)。
他们高调的背回村里,虽然累得半死,但是全村人的围观,大大的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。
这可把村里人打猎的心思全给勾起来了。这好像也是目前医肚饿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了。于是大家纷纷上山。
也有那嫉妒恨的,为什么扛回猎物的是他们,而不是自己。
就有人把这种嫉妒恨转化为实际行动,我就是看不惯你好,你好了我就不好,我就要弄你,直到弄得你不好为止。
“递一下刀给我!”熙风对南瓜佬说。
此时,南瓜佬在熙风家里,两人在自己动手打制捕猎的器具,熙风要削一根木棍,打制一个捕野鸡的陷阱。
南瓜佬也没闲着,只见他扭着一根铁丝,正在制作一个抓兔子的神器。
“明天打算到哪个点下桩子?”南瓜佬问。
“额……”熙风思索了一下,回道:“到芒苳丛吧。”(芒苳是当地一种植物,芒苳丛是高岭山上一处地方)。
“好,那个地方兔子多,我得多打两套家什。”南瓜佬的语气不无激动。
熙风也“嘿嘿”一笑,男人至死是少年,何况两人尚处于少年,说到打猎,多少带有一点游戏的心性,不免激动。
谁料隔墙有耳,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把他们的话给听了去,造成了严重的后果。
公鸡刚打完第一遍鸣,熙风起了床,背了铜枪带上昨天打制好的神器出了门。
趴到窗梗下面叫起了南瓜佬。
芒苳丛在高岭山主峰背面的第一副峰,位于半山腰,村里人打棚搭窝都是到那里取材。
两人到达芒苳丛的时候,东方开始泛白,尽管林子里略显幽暗,但对年轻小伙的视线影响不大。
桩兔子,他们是有经验的,在地上找兔子屎,以此判断兔子的出没轨迹,然后在它的必经之路设下桩子。
这芒苳丛兔子还真是多,到处都是兔子屎,哪还有什么轨迹而言,杂乱的很。
他们就在五个易于标记的地方设下了陷阱,便于“取钩”。
至于抓野鸡,他们便不是很有经验,只是在老樟树下闲谝的时候听到一些牛人“传授”的法子。
捕野鸡最好的时机其实是在夜晚,他们也懒得钻研了,随意挑了一个位置设下了陷阱。
之后,他们就离开了芒苳丛,毕竟,猎物上钩是需要时间和无人环境的。
日上三竿的时候,熙风和南瓜佬背着铜枪离开副峰去了主峰,对桩子和陷阱完全超出了可控范围。
有一个人,到了副峰的山脚下,直奔芒苳丛而去。
这个人就是那隔墙偷听的人,也是那偷窥芙花洗澡的贼子,修围墙被砖砸脚的倒霉蛋,名字叫刘成。
刘成此行的运气不错,熙风下的兔子桩,捕到了三只兔子。
刘成从身上取出编织袋,将兔子装在里面,本打算把兔子带回家饱饱口腹之欲就算了,转念一想,生出一条害人的计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