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是个大货!”两人相视一笑。
熙风凝神静气,给了南瓜佬一个眼神。
南瓜佬会意,向后退一步。
根据他们的经验,一般这种地方是野兔出没的。今晚的运气实在好,刚打了大野鸡又碰到了大野兔。
熙风放下铜枪,伸出双手,眼睛斜向南瓜佬看一眼,然后对着灌木丛努努嘴,示意一起扑过去用手抓到来。
两人猫着腰,呈包围之势轻轻踮过去,到了可控范围,熙风向丛中倒下去,双手一抓,抓到了!
“嘿嘿,抓到了!”他兴奋的报喜。“啊!不对!”吓得他舌头都卷了,赶紧甩手,原来是一条蛇。
但为时已晚,左手传来一阵剧痛。
南瓜佬刚想扑上去帮忙,那条蛇从他脚下穿过,吓得他跳了起来:“啊!蛇!”舌头也卷了。
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!
熙风左手手背被咬出两个深深的蛇牙印,黑血泊泊流出来。
也不晓得那是什么蛇,两人吓得半死,情怯之中,两只到手的野鸡也不晓得哪里去了,好奸的野鸡!
当务之急,等赶紧回家求救。
“叔,快起来,叔,快起来啊!”祖德把一户人家的门拍得山响。
南瓜佬扶着熙风。
渌英吓得躲在熙风后面哭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,借着月色,开门的人是老族长。
屋里点起一盏油灯,老族长仔细看熙风的伤口,伤口已经肿了,他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感觉伤口又麻又痛,整条手臂也有点麻。”熙风皱着眉头回答。
“啥样的蛇?”老族长又问。
“蛇身短粗,浑身长满麻色斑点。”南瓜佬答道。
老族长听罢,略一沉吟,松了一口气,说:“是条麻鸡婆蛇,有毒,但不致命,肿个把星期就好了。”
众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老族长接着说:“祖德,跟我来拿东西,我来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“嗷!”熙风疼到了骨髓里一般,嚎叫出来。
他的左手手腕处被绳子绑了一圈,祖德和南瓜佬用力按住,老族长操着小刀从伤口处割下去……
渌云的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般掉在地上。
老族长放下小刀,双手在他的手腕上来回挤,再用水清洗伤口,如此反复多次,直到伤口出来的血转为红色。
“好了,可以了,把绳子解下来吧!”老族长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老族长说:“南瓜佬明天带我去蛇咬的地方看一下,一般三步之内有解药”。
熙风疼得是满头大汗,面色苍白,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。
渌云紧张的神情缓了不少。
第二天,老族长果然在灌木丛附近找到了治蛇毒的草药,吩咐渌云嚼碎了给他敷。
那草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闻的味道,但渌云还是坚持嚼碎后给他敷。
还真见效,敷上后,感觉伤口凉凉的,舒服极了。
眼下快到年关,渌云把结婚的嫁妆布料拿了出来,想着给家人做件衣裳过年。
很夜了,渌云还在织布机前裁剪布料,熙风坐在旁边陪她。
“这些布料,不够给每个人做一件衣裳吧?!”熙风忍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。
“差不多够了,我自己不要。”渌云专注在布料上,以平淡无奇的语气答道。
熙风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,他动了动身子往渌云靠了靠说:“渌云,苦了你了”。
渌云听了他的话像吃了千百斤蜜一样,忍不住流下幸福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