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外界风花雪月,这一切都与熙风无关,总之,不论世事怎么变化,人总得要吃饭,既然要吃饭,米的生意就可以做,所以他就一门心思的钻研卖米赚钱。
村里有人眼红了!
闻着他家里隔三岔五的飘出肉香,看着他家里人的衣裳补丁越来越少,眼红的人背后总要说些坏话。
有人将嫉妒转化为破坏行动。
这人除了疤癞还有谁!
先是拔大板车的气门芯,熙风就每天把大板车藏到厦屋,他无法下手。
后来,又潜入他家里偷钱。
那是一个下午,张左英在家带孩子,邵田睡着了,她就把他放到熙风厦屋的床上睡觉,她带着其他孩子在主屋。
疤癞因为厦屋没人,就从侧门潜了进去,在厦屋里面看见了大板车,想排遣一下这几天拔不到气门芯的压抑,见就在眼前,伸手就给拔了。
“嘶……”
“哇哇……”气门芯出气的声音把邵田给吓哭了。
“孙崽,不怕,婆婆来了。”张左英人未到,声音已经从主屋传过来。
这一连串的变化,把疤癞给整得吓尿了,出了侧门都没来得及带上就跑。
张左英见一个人影从侧门一闪而过,赶紧追出去,看到了疤癞的身影,再追,他已经三两下没了踪影……
虽然可以推断,件件坏事都是疤癞做下的,可惜没有直接的证据,熙风也只能是加强自己家里的防御。
把钱尽量往妥当了藏,家里实在没人,就把钱带在身上。
每天为生活而奔波忙碌,肩上手上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,他再不怕担子沉,不怕路程远,负起了一家的担子,撑起了一片天地。
一天下午,天气不错,三塘村的村民在菜岭上躬身弓背的忙碌着。
一小队不晓得哪里来的士兵,大概二三十人,从菜岭上经过。
菜岭上的人连浇尿的瓢子都没来得及丢下,就纷纷就近躲进了自己的菜丛里,吓得是噤若寒蝉。
大祸临头了!
可怎么办好,田、菜、房子全在这,还不得被扫空了。这还不要紧,关键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人,会不会杀死他们……
菜丛里的人个个屏声静气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短短几分钟,菜丛里的人脑子里面过了无数的事,有人连临终的遗言都想好了,也有脑子被吓到一片空白的……
没事!虚惊一场!
那队士兵看都没看他们这些弱民一眼,过了菜岭,沿着“大象鼻子”土梁,翻过坑头坂走到乾塘村去了,连个屁都没留下。
当天晚上,村里闯进了五个士兵,军服跟下午走的那一队不一样,看来不是一个阵营的。
那五个士兵个个扛着枪,个个凶神恶煞,也不背人,直接到鸡笼鸭笼猪栏里面抢东西。
杏姐家里的小鸡被踩死,母鸡被偷了,杏姐听到动静,刚想跟他们理论,那几个士兵把她跟她女儿都给抓了……
熙风的牛被牵走了……
村里被弄得鸡飞狗跳。
那几个士兵猖狂的很,抓了人抢了东西也不急着离开,进了刘泰瑞的两进院豪宅,在前进院起了篝火烤鸡吃。
豪宅因为杏姐不敢进去,无人打理,年久失修,已经是破败不堪,花园和院子里面杂草丛生,围墙塌了几段,瓦面多处漏雨。
凡是有漏雨的地方,屋子的地面都长满了青苔。
杏姐和她女儿丹丹被绑得跟粽子一样,丢在篝火旁边的地上。
杏姐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进了自己的豪宅。
三塘村的年轻人被激得义愤填膺,熙风会了南瓜佬,又跟石柱一起串了七八个年轻人,总共十来个人,个个手里端着铜枪,准备跟他们干一架。
借着对村里地势的熟悉,熙风等人通过断围墙,进了两进院子中间的花园,枪管透过一从野生芦苇,对准了士兵。
有一个士兵走到杏姐旁边,对她上下起手:“好有弹性……”
另外一个坐着的士兵接嘴道:“嘿嘿,今天晚上,咱们有福享了……”
其余几人嘴里塞满了鸡肉,但仍然堵不住他们污言秽语。
“砰!”一声枪响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,那个杏姐身边的士兵应声倒在地上。
剩下的四个士兵反应很迅速,立即抓到抢,找掩体躲起来,然后找起敌人来,月光不是很亮,他们巡了一圈,没有发现熙风等人。
“砰!砰!”熙风的队伍又响了两枪。
没伤到士兵。
“砰!砰!”士兵回了两枪。
他们哪曾想过村里人竟这么厉害,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地利,久待下去必定不利,如果被围起来了,那他们全部要交代在这,于是拖着那个中枪的士兵出了门跑走了。
三塘村人把杏姐两母女救回家。
为怕有人来报复,安排人在围墙边巡逻。
报仇的人来的很快,第二天黄昏时分,正当熙风巡逻,远远看到一伙大概三十多人的士兵向村里开过来,来势汹汹。
村里早有组织。
关闭了围墙门,留下十余个青壮拿着铜枪守住防线。
男人护着老人小孩,通过之前谋划的隐蔽路线,躲到之前挖好的防战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