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司村村民把疤癞拖到村里,绑在一棵树上,那些往日被他抢过的人,对他是恨之入骨,拿棍子将他一顿毒打。
打得可恨的疤癞遍体鳞伤,变成可怜的疤癞。
村民出了一口气之后,怕他死在村里不吉利,于是将他松了绑,扔到村子外面的大路上。
也是他命硬,撑着疼痛的身子挣扎着回到了三塘村。
为了一口吃食活命,他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部都卖了换成粮食,然后足不出户在家养起了伤。
躺在床上,疤癞心里想:以前抢别人都没事,单单拿了刘熙风一点米脚,就那么多人来抓,不是你刘熙风告了老子的状还有谁!
疤癞“回过味来”,对熙风恨得牙痒痒,哪里想得到是跟他称兄道弟的缺仔在背后出卖了他。
疤癞和熙风的这桩冤仇就这样结下了。
疤癞长期在外面摸爬滚打,身体素质很不错,没几天,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。
所谓饭饱思淫欲,饥寒起盗心。
疤癞身子轻快一点,又立马变得不安分起来。
在一个下午,他到别人菜地偷东西回家煮了,饱饱地吃了一顿。
夜幕刚降的时候,他偷偷摸到杏姐的房子外面。
杏姐的大门还开着,他悄无声息的走进去,直往后厅走去,杏姐和女儿在后厅吃饭,看到一个人影突然出现,女儿吓了一跳,差点哭出来。
杏姐也是吓了一跳,当看清是疤癞后,双眼闪过一道只有他能读懂的亮光。
疤癞感受到了她的满目春情,但当着孩子的面不便太露骨,于是表面上与两母女寒暄,内心却变得越来越燥热起来,似火在焚。
杏姐看在眼里痒在心里,借着收拾碗筷的档,悄悄将一条消息传递给疤癞:“你先回去,我等下到你家里来,你给我留门。”
小女孩十来岁,对于大人的事懵懵懂懂,只是觉得这个叔叔突然窜到家里有点奇怪。
杏姐的所作所为,对小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,可能后来她所走的道路也受此影响吧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杏姐已经把孩子哄睡,她轻手轻脚的穿衣服下了床,悄悄的出了门。
观察一下周围,家家户户熄了灯火,路上没有行人,她鬼鬼祟祟的来到疤癞家门口,门没有上闩,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她刚踏进门槛,一个人从门后跳出来,从背后紧紧抱住她,故意呼出热气喷向她的耳根。
杏姐嗅到疤癞的气息,放下心来,背勾着双手把门关上……
两人一轮忙碌后,他抱着她讲起这段时间在外头经历的事情,说到熙风向水司村人告发,抓他打他这段,恨得他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有道是最毒妇人心,杏姐感受着身边男人的体温,听完他的叙说,便给他出了那个替熙风当壮丁,然后半路逃跑的主意……
疤癞就按照杏姐的主意,策划了害熙风的毒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