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工地上,疤癞与熙风照了面,看他活的面色红润,还有了邵田这么条顺的儿子,心里面对他的仇恨情绪不禁又爬了上来。
有好几次,他想为熙风和邵田两人铲土好加重他们的担子,但是因为人实在是多,他还没有得逞,所有人员就又重新调整了劳动岗位。
一天中午吃完饭休息之余,他虚情假意的走过去跟熙风搭讪,熙风却对他爱搭不理。
疤癞心生一计……
下午收工的时候,疤癞悄悄的跟在邵田后面,路上林木茂密,丛林里走兽横行,熙风和邵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。
疤癞借着丛林掩护,一路尾随熙风到了高岭山顶,躲在一丛灌木里面看着他进了山上唯一的屋子,窥视着他一家人的一举一动。
他发现熙风这座房子所在的隔壁山恋上还有一座小房子,看上去像是一个庵。
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,一轮明月高挂天空。
疤癞借着月光溜回了三塘村。
第二天上工,吃完中饭,趁着休息时间,疤癞偷偷的又上了高岭山。
之前在山里当土匪,后来逃壮丁又在山里躲过,在山林里面他是经验丰富,很快他就找到一条小路通往另一个山峦的庵里。
疤癞轻轻推开庵门,里面破败不堪,灰尘和蜘蛛网到处都是,一尊泥神像倒在地上,唯一的一张床床脚也塌了,床底下还有一张蜕下的白蛇皮。
疤癞胆子大得很,进去把门合上,把蜘蛛网全部搞掉,又把床脚给支起来,躺下就睡。
他下午没去上工,反正工地上那么多人,少他一个也不少,被点到了名大不了就不要今天的工币而已。
半下午,所有人都在干活,疤癞悄悄的出了庵门,潜到熙风房子边的一个丛里,看到渌云挺着肚子带着两个孩子在屋子后面的一个菜园里种豆子。
他悄悄摸到屋子前面的平地上。
渌云在后面隔着一个几丈高的山壁,看不到上面的情况。
她养的鸡全部蹲在猪栏附近休息。
疤癞猫着腰贴着墙壁从鸡群看不到的方位走过去,伸出双手从两只鸡下面托过去。
疤癞对于偷摸之道经验老道,这样抓鸡,鸡不会发出叫声。
疤癞提着两只鸡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庵内,在路上捡了几根秸秆将鸡绑住,又怕鸡叫漏了陷,拿一根秸秆把鸡的尖嘴巴也给缠上,然后到外面捡了松针叶和干树枝到庵里。
准备好了一切,他从口袋掏出火柴打着火,生成一个火堆,然后挑了更大的那只鸡,按住它的嘴和鼻子,把它给活活闷死了。
毛也不拔,直接放到火里去烧,一阵毛羽烧焦的臭味过去,再等了好一会,庵里终于弥漫了鸡肉的香味。
疤癞用棍子把鸡拨出来,鸡身烧的漆黑一片,他直接连皮带烧焦的毛羽一起掀掉,然后大口咀嚼,大饱了一餐口福。
虽然没有油盐,不咸不甜,但疤癞都不记得还是在哪个世纪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,一顿饱餐之后,又在床上躺下睡觉……
三塘村的杏姐和丹丹两母女被安排到白龙门水库做饭。
杏姐与疤癞眉来眼去,大家都看在眼里。
丹丹与疤癞表面看上去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,背里其实经常凑到一起聊天说话,只是外人不知道,连杏姐都不清楚。
话说疤癞在山上的庵里睡觉,下午开工的时候,村里点名记工币,发现少了刘成,只不计他的工币,并没有太在意。
杏姐却暗暗留了心眼,想着这个疤癞又偷偷溜到哪里打什么歪主意去了。
当天晚上,杏姐跟丹丹说去串串门,让丹丹自己先睡。
丹丹大概晓得她的心思,也不道破,也不说要一起去,自个先去睡觉了。
杏姐偷摸着黑到了疤癞家门口,推了推门,没推开,被里面上了闩。
她用和疤癞商量好的暗号敲了门,重三下轻四下。
没听到里面有动静,但是门很快就开了,一只手伸出来迅速把她拉了进去,然后门又被迅速合上。
没多大会功夫,房子里面隐约传出杏姐的娇喘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