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老向跟布逸交代一声,让他安心等着,就出去了。
布逸坐在屋里等了没一会,就听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,随后,老向快速跑回屋子,低声说:“快点,只有十分钟,我带你去!”
布逸点头,随后跟在老向身后快速往一个方向跑去,等到了一个粗糙的土砖房子跟前,老向说:“就是这了,里面没人,你快点。”说着,还不忘递给布逸一些伤药。
布逸接过来没有多言,快步进了屋子。
屋子里昏暗的很,但是布逸夜视能力超强,一眼就看到了炕上躺着的两个骨瘦如柴的老人,他脚步顿了顿,又快步走过去,小声喊:“张教授,陶教授?”
其中男同志听到动静费力的睁开眼,黑暗中,上方一个模糊的人影,吓得他瞳孔紧缩,布逸见状连忙说:“是我,布逸。”
另一边的女同志听到两人的交谈也睁开眼,张了张干裂的嘴唇:“小逸?”
布逸把两个老人依次扶起来,也没有废话,直接说:“张教授,陶教授,我们时间有限,长话短说,这次来我给你们带了些钱票还有棉衣。”
说着,他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两件破旧的棉袄,递给两个老人一人一件:“钱票在里面,你们别省着,没有了我再想办法给你们送。”这棉袄是他早就准备好打算寄过来的。
“还有,这是伤药,你们身上的伤得上药。”布逸又把老向给他的伤药塞到陶教授手里。
感觉时间差不多了,他低声而快速的说:“陶教授,张教授,你们坚持住,我会想办法把你们调出去,千万坚持住,千万千万,想想陶桃。”
说完,不等两人有什么反应,他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,快速出了屋子,外面放风的老向看到布逸出来,也没废话,飞快的沿着原路返回。
回到屋里,两人脱了衣服,躺到床上,闭眼睡觉。
两人刚盖上被子没过两分钟,门就被敲得砰砰作响:
“开门!开门!快开门!”
老向和布逸同时睁开眼,两人对视一眼,老向怒骂道:“格老子滴,谁啊,大半夜的叫魂啊!”
外面人不依不饶的哐哐拍门。
老向怒气冲冲的起身,衣服都没穿,呼啦一声打开门:“干什么干什么?又出幺蛾子了?你们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,要不老子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球踢!”他连珠炮似的不给人说话的机会。
外面的人一看他这样,莫名有些气短,不过想到身后的人,又挺直了腰杆:“向副团,听说今天有你战友来咱们农场,你战友呢?”
布逸适时的从老向身后走出:“找我的?”
外面那人上上下下扫视了布逸一圈,见他头发凌乱,眼神略带睡意,身上只着秋衣秋裤,心里怀疑去了一半,语气也好了不少:
“向副团,是这样,我们厂长被歹人袭击了,今天农场里又只有您战友一个外人,所以...还望您见谅!”外面那人不软不硬的说。
谁知,老向听完以后反而哈哈大笑:“该!活该!”
“向副团,您...”
老向啪的一声关上门:“滚!别来打扰老子睡觉,要是徐英辉那狗东西死了再来叫老子奔丧!”
“向副团你...”
“滚!”
半晌,门外面的人到底是走远了,老向趴到门上听了一会,又打开了条门缝悄悄的观察了一下,才冲布逸比了个放心的手势。
两人走到桌边坐下,布逸才轻声问:“你这样没事吗?”
老向摆了摆手:“没事,我们团长也早看那王八犊子不顺眼了,徐英辉可管不到我头上。”
“所以,真是你干的?”布逸好笑的问。
老向得意的一挑眉:“当然,早看那瘪犊子不顺眼了,一举两得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