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时候差不多了,满达海向前一跪,“给摄政王请安。”夜间灯光灰暗,照射范围小,多尔衮并没有发现满达海也站在这里。“请安?你请的好安!你怎么会在这里?!”语气相当严厉。侍卫们一听王爷口气很严厉,右手马上按在刀柄上,一副随时出击的姿态。
满达海见多尔衮语气不善,赶紧伏地回复说:“禀告摄政王,我是少来拜见您的,门卫去向您禀报,半个时辰没出来,我正着急的时候,见院内一片红光接着一声巨响,担心您的安慰,未经允许就急忙进来了。”
苏克萨哈接着用眼一瞪另一个门卫,这人伏地回道:“回禀摄政王,满达海贝子说的是事情。”
多尔衮也不说话,转身就向内院方向走,苏克萨哈说,你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,加强巡视,不得有误。众人听罢分散而去。
进了大殿,摄政王大马金刀地坐在正殿中座椅,簇新紫檀,铮亮光滑,高六尺,广十有一尺,修九尺,座基高尺有五寸,朱髤彩绘五色云龙。座后屏三开,上绘金云龙,均五爪。
“说吧,半夜三更前来所为何事?”多尔衮头不抬眼不睁坐在那里问满达海。“王爷,这个,这个……”满达海这个那个的没法说,因为左腾飞逼着他来的。“还是我来说吧,……”左腾飞刚说了一句。
“你是何人?!”三品带刀侍卫詹岱大声喝道。多尔衮听詹岱如此问话,眼皮攸睁,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满脸地愤怒,心里在想今天这是怎么了,总是走神啊,以前战场上的高度机敏没了。
“不必紧张,只要你们安稳的,摄政王不会有任何危险,……”左腾飞又被打断了,“大胆匪徒,这里哪里是你一个汉人放肆的地方,拿下!”
满达海刚要开口解释,詹岱拔出刀带头欺身而上,殿内侍卫也跟进向左腾飞发起攻击,从大殿外又呼啦进来二十多个卫士,正在合围左腾飞和满达海。
满达海一看都上来了,“先生,如何应对?”焦急地问了一句。“莫要惊慌,一切有我,你站立一边吧。”左腾飞对他说。说时迟,那时快,詹岱四人刀尖离左腾飞不到三寸,滴溜溜一个弹空转体,当啷当啷大刀被踢飞,四个人也扑通扑通甩出一丈多远,躺在地上蠢蠢欲动,右手垂落,就是起不了身。
第一波攻击结束,殿外刚进来的二十多个接着进行第二波,没有意外,都一个样子躺在地上。左腾飞漫步走到詹岱身前,用脚踩着他半边脸左右揉搓,搞得詹岱羞愤欲死。“詹岱,就你这个三脚猫功夫是三品侍卫?你不但护卫不了摄政王的安全,反而引火烧身。有你这种酒囊饭袋,所以王爷院子里才会发生爆炸,所幸没有大损伤。”
多尔衮自小在战场上驰骋,久经腥风血雨,还不至于怕死,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二十多个侍卫的武力,对付三牛录的日月朝军队都有胜算,但在这个青年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,还没近身就被打飞了,自己也就是马上功夫了得,论拳脚,自己上去也是白送,这才是让他惊心动魄的!
多尔衮聪敏人,既然开始没向自己动手,说明来人不是来杀他的,于是镇静心神又坐回了椅子。“这位公子,既然来了想必有所图谋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