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纠正一点,我可不会被娶。”
王南渤连连摆手说道。
“那说不准呢?”
姜月说道。
苏起已经习惯了两人拌嘴了。
如果有一天不拌嘴,他才会觉得奇怪。
“小苏道长!”
“小苏道长!”
“小苏道长在吗!”
就在这时候,道观外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。
接着,两道人影慌乱不堪地跑了进来。
“张婶,张叔,你们怎么了?”
苏起连忙站了起来。
两人身上沾满了风雪,脸色苍白,眼中还有泪花在闪烁。
这与十多年前的一幕何其相似?
苏起记得那也是一个雪天,两人慌乱跑来道观告诉他甜甜丢了。
“小苏道长,甜甜她有消息了。”
张婶手里拿着一张信纸,激动地说道。
“这是好消息啊,你们这是怎么回事?”
苏起问道。
听到张甜甜的消息,他竟也有些开心。
“小苏道长,你自己看吧。”
张婶叹了口气,把信纸递了过来。
苏起接过信纸,展开看了起来。
“父母亲大人,万福金安。”
“自我离乡已经五载有余,万幸,我寻到了机缘,目前已经拜入锁月楼。
一直想给你们写信,但宗门事务繁多,我资质愚钝,需勤加修炼,也就一直耽搁了。
我时常想念家乡的月,家乡的稻香,家乡的桃花,家乡的你们,还有家乡的他。
也不知道小苏道长现在怎么样了,他应该还跟以前一样,一席青衫,犹如人间谪仙人吧。
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,是否还在怪我不辞而别,固执地去寻找机缘,还是你们也释怀了,支持了我的决定。
母亲,您常常跟我说人要信命,可我不信。
在我不懈地努力下,我终于得到了成为正式弟子的机会。
听宗门里的正式弟子们说,考核十分的凶险,我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。
可我要踏入修行路,这是不得不跨过的难关。
我没有告诉过别人,我很害怕。
我怕再也回不来,怕再也睡不醒,怕再也见不到你们,怕小苏道长失望。
可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躲在你们庇护下的小孩了,我已经成长了。
倘若这次我成功了,我便衣锦还乡;倘若这次我失败了,请在来年春天的时候折上一束桃花,替我跟苏哥哥好好告别。”
信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苏起折起了信纸递还给了张婶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过和张甜甜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与其说这是张甜甜的一封家信,不如说是一封诀别信,是在报平安,也是在告别。
“小苏道长,我不知道这锁月楼的考核是什么,但恳请您一定要救下甜甜,我们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张叔双膝一屈就要给苏起跪下。
苏起抬手扶住了张叔,刚要说些什么,这时一旁的王南渤说话了。
“老伯,你刚说的是锁月楼?”
王南渤好奇道。
“正是,仙长您知道?”
张叔面露激动之色。
“这个三流宗门还在搞那一套筛选制度啊,愚蠢不堪。”
王南渤摇着头说道。
“你知道锁月楼的考核?”
苏起看向王南渤。
“不知道,我只是听说过。”
王南渤耸了耸肩说道。
就在苏起想给他一拳的时候,王南渤指着姜月说道:“但小姜月肯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