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刘正风的徒弟米为义端了金盆入场,紧跟着便是换飞鱼服的刘正风。
他也不理会群雄议论,抱拳之后鼓动真气朗声开口。
“众位前辈英雄,各位朋友、远道光临刘正风实在感激不尽。”
“兄弟今日金盆洗手,从此不过问江湖的事,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。”
“兄弟已受朝廷恩典,成了天子亲军。”
“常言道: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江湖行事讲究义气;国家公事,却须奉公守法,以报君恩。”
“这两者如有冲突,叫在下不免为难。”
“从今以后,刘正风退出武林,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,各任自便。”
“刘某邀请各位到此,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。”
“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,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,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,刘某却恕不过问了。”
说着又是一揖到底。
群雄皆是窃窃私语。
“这人一心升官发财,甘当鹰犬、不是好汉!”
“人各有志,勉强不来。他当官又没碍着咱们,有啥的?”
“刘正风如此做,实在有损衡山派的光彩,想必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十分恼怒,所以才不来。”
紧跟着刘正风转身向外,向衡山方向拜了三拜,起身道:“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,授以武艺,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,十分惭愧。”
“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,刘正风庸庸碌碌,多刘某一人不多,少刘某一人不少。”
“从今而后,刘某人金盆洗手,专心仕宦,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升官进爵,往后门人弟子死于江湖的恩怨是非,门派争执,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。”
“若违是言,有如此剑。”
右手一翻,从袍底抽出长剑,曲指一弹,拍的一声,长剑断成两截,剑尖坠落、插入青砖地板两寸。
可见其坚韧锋利。
在场不少人惊呼中,白梦妍也是眼界大开。
弹指断钢!
观看直播的种花家领导和专家亦是震惊莫名。
要知道,刘正风在单在笑傲江湖里的功夫都算不绝顶高手,放在这个综武世界更是泯然众人。
那比他厉害不知多少的东方不败,乔峰,叶孤城,张三丰又会有多强?
专家组兴奋中,表示:“看样子剧情改变了,嵩山派不会来了。”
毕竟嵩山派对比朝廷的体量犹如蝼蚁,刘正风既成了天子亲军,保一家老小肯定没为题。
其余专家纷纷点头,开始讨论顾忘川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,又有什么目的。
主管领导却饮了口茶,笃定道:“我看未必!”
下属疑惑道:“领导,那左冷禅乃是武林枭雄,不可能做这么不明智的事儿吧?”
领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,看着直播:“我没说他蠢,但他一个人聪明代表不了整个嵩山派。”
“继续看吧。”
果然,正当刘正风要把手放入金盆中时,门口有人大喊;“且住!”
按刘正风老实知礼的习惯,此时应该先迎人的。
但他只是顿了顿,脑海里浮现这两天晚和某人的谋划。
继续洗手。
来人见他‘不按剧本走’,赶忙运转轻功冲去,出腿挑那金盆。
但刘正风也不是好相与的,横肘挡住。
“趴!”
一声闷响,二人脚下青砖裂开数块,金盆晃荡中清水四溅。
但刘正风的手却已泡过了水。
这会儿正好整以暇的拿起旁边的丝绸擦拭。
打量着神色愤懑的来者,不悦道:“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托塔手,丁勉师兄!”
丁勉回过神来,指着刘正风怒喝:“我刚才让你住手,你没听到么?”
刘正风却装傻充楞:“哎呀,不好意思,刘某年级大了、加之刚才心中百感交集,没注意到。”
丁勉听到这话,哪儿还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,但一时想不出词来,只是指着他的手颤抖不已。
好半晌把手一招,从身后跟来的嵩山弟子中取过一面五色锦旗,旗缀满了珍珠宝石,那叫一个花里胡哨。
乾小四要是看到了肯定会喜欢。
“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: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事,请暂行押后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皆惊,纷纷交头接耳起来。
但所有人目光中的刘正风却是摊了摊手:“可老夫已经洗了。”
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发言,弄得费彬说话都结巴了。
“那......那个......之前你洗手不算!”
刘正风笑道:“师兄你这话好没道理,金盆洗手乃是江湖规矩,你一句话就不算了?”
“那叫那么多已退出江湖的老前辈、和已有退隐之意的江湖同道怎么看?”
“他们是否答应啊?”
最后一句话他用了内力。
顿时有不少人纷纷附和。
许多见了刘正风金盆洗手当了官,虽然表面不屑、实则好些个羡慕的想有样学样的。
特别是身背着命案官司的。
这要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,都能被人一句话否掉,那他们金盆洗手时别人也能这么做。